丰沛说道:“我爸说你今天要来,只是没想到来这么快!”
霍寒山笑道:“我妹夫学了一手好中医,我专门带来给丰叔叔瞧病,当然要来得早一点!”
丰沛迟疑道:“你妹夫?你是说寒烟嫁人啦?”
霍寒山向身边一指:“这就是寒烟的未婚夫,名叫郝仁!”
郝仁怕他也误会,连忙解释道:“赤耳郝、仁义的仁!”
丰沛从上到下仔细地打量了郝仁一番:“你说他是中医?这么年轻,最多不过三十岁,能学好吗?”
郝仁心中不悦:“什么眼神,我才二十四岁好不好!年轻就学不好中医啦,这是谁规定的?”不过他依然微笑着,谁也看不出他在腹诽。
丰沛打量完郝仁,又对霍寒山说道:“真巧,我也从外地带来一个中医,正在里面给我爸瞧病呢!”
霍寒山看向郝仁:“不好意思啊,兄弟,计划不如变化快!”
郝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事的,进去观摩观摩吧!”
见郝仁不介意,丰沛就拉着霍寒山走进客厅。郝仁也跟在他们而后,和小黄并肩走了进去。
丰家的客厅很大,中间摆着一圈红木椅子。一个年过五十、面相平和的老人正坐在最中间的椅子上。这个老人就是丰印堂,郝仁偶尔看新闻,一个省委副书记,是报纸上的常客。
在丰印堂的身边,坐着一个七十开外的老者,那老者正双眼微眯,为丰印堂把脉。此人想必就是丰沛请来的老中医。
丰印堂的身边,坐着一个相貌雍容慈和的妇女,郝仁能从中找出丰沛的影子,完全可以确定,她就是是丰印堂的妻子,丰沛的母亲。
丰印堂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儒雅的中年人。却不知他是何人。
霍寒山进屋的时候,见那老者正在凝神把脉,就一声不吭地坐了下来,并轻轻地拍了拍椅子,示意郝仁坐在他的身边。
过了好一会儿,那老中医才开口说话:“丰书记,来之前令郎也说起过贵恙,据说是当年在大水中浸泡过久,导致的湿气入骨。但是依老朽之见,你这是被水中的邪气所侵。若非你胸中有一股浩然正气,恐怕这邪气已经取了你的性命!”
丰印堂微笑道:“祁老,我是党员,无神论者。你说这邪气不邪气的,我不跟你争辩,我只想问问你,这病还能治吗?”
老中医叹息道:“九八年那场洪水,百年一遇,长江中很多已经被泥沙封存许久的邪祟之物因此得以重见天日。这些邪祟之物一出世,必然要害人。你之所以没有当场丧命,都是因为你的胸中的那股浩然之气。但是邪气毕竟是邪气,你信它也是邪,你不信它还是邪,它已经侵入你的经脉,再也出不来了。邪病还需邪医,老朽是没有办法了!”
祁老一番话,说得丰印堂面色大变,连这个名震西南的老中医都治不好,自己这病多半就不用治了。只可惜了自己的满腔抱负啊!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旁边有人说道:“我来试试!或许能给丰书记一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