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连连道歉:“兄弟,都怪我考虑不周。那天晚上,你嫂子主动邀请,我还以为后来她把请柬给你送去了。刚才我久等你不来,就向你嫂子问起,你嫂子说忘了,我这才给你打电话。这事都怪我,你一切都看在寒烟的面子上,原谅哥哥这一回。我这就让阿九下去接你!”
郝仁骗他说:“我真的已经离开了!”
霍寒山笑道:“兄弟,你就别拿劲了!你刚才说回去,就说明你还在这里。你要是真的离开,就应该说回来了!”
郝仁心道:“霍大少果然精明,仅仅从我不经意的言辞上就能知道我是不是在说谎!”
电话挂了不一会儿,穿着一身黑西装的阿九就出现在大门前。他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的郝仁,立即跑了过来,笑道:“兄弟,千万别生气。这事不能怪霍少,我应该替他把事情安排好的!”说着,硬把郝仁拉进大门。
郝仁认识霍寒山和阿九不是一天两天,已经摸清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阿九固然对霍寒山十分恭敬,霍寒山对阿九也很客气。在郝仁看来,阿九绝不是霍家的下人和仆佣,倒象是古代豪门大户的谋士或客卿。
这一点,从门前那几个大汉对阿九的态度也能看出来。阿九拉着郝仁进门的时候,八个大汉一齐向阿九弯腰九十度,恭恭敬敬地叫了声“九爷”。而他们对进门的客人,只是微微弯一下腰而已。
郝仁看那些客人,男人都是白衬衫、黑领结外加西装,甚至还有的穿着制作考究的燕尾服;女人则是或长或短的晚礼服,满身的珠光宝气。再看看自己,白衬衣加西裤,一路走来,新皮鞋上面已经有了灰尘。
郝仁指着满院的客人问阿九:“九哥,我穿的是不是太随意了!”他倒不是自惭形秽,只是觉得,自己这样的穿着,对主人不太尊重,尤其是自己心仪已久的女神。
阿九笑道:“兄弟,你又不是外人,没有必要讲究这些俗套!”
一句话说得郝仁心怀大畅。
二人边开玩笑边往别墅的方向走去。院中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客人正在聊天,看到阿九过来,他们都抢着打招呼。阿九则微笑着点头,并不停留,带着郝仁直往前走。
“兄弟,你终于来了!”霍寒山正站在别墅前的台阶上陪着几个客人打哈哈,看到郝仁被阿九拉进来,他立即上前一步,把郝仁抱了一下。
那几个客人见到霍寒山的举动,都是一愣。大概都在想:“这小子是谁啊,貌不惊人的,竟然能得霍大少如此看重!”
郝仁看到那几个客人倒是面熟。因为他们都是本市的一方大员,经常在电视、报纸上露脸的。不过,他们都是些副职,一时还进不了市委常委的。
很快,又发生一件事,让这些官员们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好人哥,你怎么才来?是不是因为那天晚上我没有送你出门?”
郝仁只听这声音,就知道是霍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