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件法器,而官印正揣在怀里,时刻不离身。
到了这般时候,他比任何人都怕死。
正烦闷间,一个门子跑来禀告:“大人,了缘大师在门外求见。”
阎之峰听到,如听到仙音:“快,快请。”
过了一会,一身袈裟的了缘走了进来。
阎之峰连忙迎上去:“大师,总算把你请来了。”
“请来?”
了缘微一诧异。
阎之峰疑问:“你没见我家管家?”
了缘摇摇头:“贫僧自从寺中来,没有见到别人。”
阎之峰心里一沉,想着那管家十有八九是出事了。不过这已无关重要,三个死就死了,忙问:“大师,这城中究竟出了甚事?听说到处都挂上了白皮灯笼,叫人心里发寒。”
了缘叹息一声:“此城,该有一劫。”
阎之峰急了:“大师,都这般时候了,还打禅机,有话快说吧,是不是鬼节来临,鬼物要进入人间了?”
了缘点头道:“正是如此。”
阎之峰勃然怒道:“这些鬼物,端是贪得无厌,毫无信义可言。”
了缘听着心里不禁腹诽,跟鬼物谈信义,那可不是见了鬼吗?当初没有防微杜渐,如今就不可收拾:“军营那边,起了大火,乱了。”
听到这个消息,阎之峰大惊失色:“真的?”
了缘道:“如果不是军营先乱,血祭启动,那些白皮灯笼就不会挂起来。”
阎之峰忿然道:“谭家那几个兔崽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虽然不知究竟如何乱的,但想必是起了内讧,互相残杀。这一点,是众所周知的事。就连阎之峰自己,过往也常常利用,挑拨谭元三兄弟之间的关系。
了缘道:“木已成舟,多说无益,唯有亡羊补牢耳。”
阎之峰立刻道:“大师有何要求,尽管开口。”
“血祭启动,下一步,阴司会挑城中大官下手,斩断官气镇压。换句话说,便是此处。”
阎之峰心里一跳:“那顾珩那边?”
“应该也是如此。”
闻言,阎之峰心里才觉得稍稍平衡了些,他阎家不好过,也不希望顾家好过。自家与金禅寺交好,有了缘大师来助阵,可顾氏能指望谁?
哦,倒有个面瘫脸的门客。此子究竟是甚来历,有何本领,却还不得而知。
了缘就道:“事不宜迟,大人赶快让人到大门外搭建一方法坛,贫僧要做法,超度亡魂,化解厉鬼。”
“好好。”
阎之峰忙不迭答应,立刻吩咐下去。
人多好办事,不用多久,一座法坛就做好了,各种事物摆放整齐。
众人聚在门口处,要看大师作法。
得得得!
忽而有马蹄声响,一人骑马而来,引得众人侧目而视。等来者近了,阎之峰认了出来,失声叫道:“是你?探花郎!”
他自是认识陈唐的,陈唐高中探花,衣锦还乡,成为潘州士林的一桩大事,大小官员,无论结交与否,人都是见过。只是阎之峰想不明白,不知道此子怎地突兀现身于此。
“嗯,瞧那身装扮,背负的剑匣,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