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不过我却在原地足足楞了好几分钟才缓过神来。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这个穿粉红色裙子的女人我认识,而且再熟悉不过。
张雅!
这个名字像是一柄重锤一样狠狠击打在我的心脏上!
孙遂见我在里边半天没动静,在外边喊了我一声,我这才回过神来,将电梯门打开。
“怎么了?”他看见我脸色有些不大对劲,连忙问道。
我摆摆手说没事,却感觉脑子里乱哄哄的,让孙遂先回去,明天等我电话。
出了大楼以后,孙遂送我回去,我坐在副驾上,感觉脑子里一片乱麻,真不知道这事儿是偶然还是必然,为什么张雅总会如影随形的跟着我,然而却又让我看不见摸不着。
现在已经可以肯定,张雅肯定不是人类,而且龙小蛮也说过,她很有可能是一只来自地狱里的修罗。
可不管龙小蛮的猜测正确与否,我想不通的是,张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要害死一个与她不相干的人。
如果她真是地狱里的修罗的话,那这就更加不合理了,地狱里的修罗修为极高,就连龙小蛮耳机哥都不是修罗的对手,她为什么要向一个普通女人动手?
而且,还偏偏又让我撞见了,难道,这仅仅是巧合,还是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在背后支配?或许,是张雅有意而为之?
快到龙小蛮家别墅的时候,我突然让孙遂掉头。
孙遂疑惑的问我怎么回事,我皱着眉道,“带我去趟死者的住处,那个女人恐怕没那么简单!”
孙遂一个漂亮的甩尾,便掉头朝着死者的住处疾驰而去。
在车上,他向我介绍了一些有关死者的资料。
死者名叫王萍,是幢大楼里一家小型公司的职员,来了大概一年多,不是本地人,单独租住在市区的一个小区里。
经过走访调查,死者的人际关系简单。平日里除了上班,基本不与外界接触,据死者的同时反映,死者性格内向,沉默寡言,但并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死者老家在一个偏僻的农村。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父亲很早就离世,本来还有个弟弟的,可是在两年前也去世了。
我问死者在出事之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异常行为。
孙遂点点头道,“这个倒是没有。只不过根据调查,死者在一年多前神秘消失过几天,给公司请假说要回家,可是根据我们的调查,那几天死者根本就没有回家,也没人知道他上哪儿去了。”
“不过……”孙遂一面开车。一面接着道,“不过我觉得这件案子有蹊跷后,就通过一些关系,查到死者在一年多以前神秘消失的那几天,去了一个叫做牛头镇的地方,只不过到了那里以后。就再次消失,彻底没了音讯,几天后,才又出现。”
“等等!”我连忙叫住孙遂。
孙遂赶紧踩了急刹,“怎么了?”
我皱着眉头道,“你刚才说。她在一年多前去过牛头镇?”
孙遂点点头,“只不过我只调查到她去了那里,但是之后的几天就不知道了。”
我感觉脑袋嗡的一声,感觉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们村就叫做牛头村,正是那个牛头镇下属的一个小山村,而孙遂说那女的在一年多前去了那里,这也太巧了吧!
接着我赶紧问孙遂死者当时去牛头镇的准确日期,孙遂回忆了一下,然后给我说了一个日子。
我听完后大惊,因为那个日期,恰好是当初我和安小天回牛头村的前一天!
现在我已经敢肯定,这一定不是一个巧合。也许这个叫王萍的女人,和我们村子,或者说与我们当时遭遇的那些事有莫大的联系。
我一连抽了三根烟,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以后,才让孙遂继续开车。
当初在村子里至今还有一个谜团没有解开,那就是当时我和安小天去村长家的时候。在地下室烧纸钱祭拜天桩的人是谁,那些带血的脚印又是谁留下的?
我想,这些一定和这个叫做王萍的女人有关,说不定,她就是当时在地下室烧纸祭拜天桩的那个神秘人!
到了死者租住的房间后,更加印证了我的这个猜想。
死者租住的是一个小单间,里边还保持着案发前的摆设,现场保护得很好。
家里边看起来很普通,跟一个普通上班女性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我在她的卧室,惊讶的看见一个神龛,神龛上放的正是一尊通体黝黑的天桩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