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麾下之人身陷囹圄,纵然自己如今在冀城已然有了姜叙人脉,但要在牢狱之中将身份如此敏感的人捞出,那也是笑话!
“大人若有吩咐总也得先讲明白,如若是救人这种笑话,还请大人免开尊口!”
谢元良自然不傻,直接堵死了秦川让他前去送死的念头,如同局外人一般双手抱胸冷冷的看着秦川。
秦川发觉谢元良的态度却是灿烂一笑,随意的摇了摇头道:
“自然不是让你去救人,只是想让你替我照看我这些不成器的手下而已……”
此话一出,不光谢元良未曾反应过来,就连姜维和荆绥二人连带着此刻在殿中化作伙计的士卒也都愣了。
若是放任莫越泽在监牢之中自生自灭便是秦川的决定的话,他们这些人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
可是秦川刚刚一番话,摆明了便是要将自己交到这初来乍到的年轻人手中,这让荆绥他们如何能接受得了?
“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趁着谢元良尚未表态,荆绥赶忙开口探问秦川态度。
自己这些人当初是秦川亲自交予自己,除了秦川以外,荆绥自信这些人手绝不会听从他人之令!
荆绥这么一副情急的模样,看的秦川可谓是哈哈大笑,现在情况危急如此,秦川却如同得了失心疯一般,更是让众人面面相觑。
“荆绥,你难道以为我是想要放弃你们不成?”
“你们这些人,可是我当初花了大手笔训练而出,如若就这么把你们抛了,我校士府的钱财,岂不是都打了水漂?”
说完,秦川罕见的一副头痛模样稍作思索,这才重新将目光看向了一旁未曾反应过来的谢元良。
“我的意思是,卫安那边身为冀城门吏,手中多出这百余人也无伤大雅,经过此事我等于此处谋划说不定便有败露之嫌,所以此事要麻烦你了。”
“现在我们正缺人手,这两百多人虽不算什么大的助力,但也聊胜于无……”
秦川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谢元良自然也猜到了秦川究竟打算做些什么。
“我知道了,你手下这些人我会安排妥当……”
虽说谢元良理解了秦川打算如何,可说到这里,谢元良的眼角仍是有些抽搐的看向跟前那尚显云淡风轻的年轻人低声问道:
“你确定,非要如此?”
谢元良的话说的秦川也是哈哈大笑,这笑声之中满是爽朗,但对眼前的困局并无任何一丝一毫的恐惧。
“我来此之前,便早已知道迟早就会有这么一天……”
“我手中谋划已毕,无论日后是否经我之手,事情已成定局,我这一闲人,总也得寻个归处才是。”
秦川托腮悠然长笑一声,这才看向了站在一旁如同听着天书一般的荆绥,灿烂一笑继续开口:
“荆绥,趁着还有时间为我沏上一壶热茶……”
“此间事了,你们便随谢元良一道在冀城之中藏匿即可,无论我下场如何,一切按照我之前吩咐照旧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