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李阳打开对讲机,按了两个键,短暂片刻,三楼一个房间里有了动静,发出类似警报器的声音。
陈江不出意外,果然死了,他死不瞑目的看着我们,脖子扭曲的吓人,手里捏着破碎,却依然坚持工作的对讲机。陈萳走在后面见到这情况,一下捂住嘴巴,趴在窗户上疯狂吐了……
短短时间里死了这么多人,放哪里都是大案子。
我问李阳该怎么办,他想了一会儿,说最好回电局子里请求支援,说着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摁了几下,皱眉说没有信号。
这不应该,村子里山路都通了,为了方便与外界沟通,通讯公司在附近高山上建了一座信号塔,再怎么差都有信号……
我拿出手机,一下子傻眼了,还真没信号,一格都没有!
我赶紧跑到阳台,试一下卫星定位,现在智能手机一般都有这功能,只需在空旷的场所就能定位,只要有电就行,并不依赖通讯信号……
谁知,不搜还好!
刚开始能搜索到,紧接着卫星信号一颗接一颗丢失,最后呈现完全无法捕捉的状态……我的背后出现冷汗,通讯信号没有,卫星信号也没有,难道村子因被某些原因被屏蔽,彻底从所有信号中隐形了?
要想问什么最令人恐惧和不安。
我现在完全可以回答,最令人恐怖的东西,就是未知!未知代表着变数,代表着不确定性,也代表着危险!
就像一个人眼睛蒙上布条,在山上独自行走,他的前方道路,可能是平坦下坡路,也可能是不见底的深渊。向前踏出每一步都有可能是天堂或者地狱……
站在阳台上,我感觉胸口就像压住一块巨石,透不过气来!
村子里太安静了……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草!
我一拳狠狠砸在阳台上,这种感觉令人很不舒服!
额头一凉,有水滴在上面……我本能用手一抹,掌心腥红无比,是血!
不由自主抬起头,我触电般一颤!
阳台天花板上,老陈挂在那里……
他在动,还活着。
不,应该说我不知他是否活着……
老陈像一只壁虎紧紧的挂在上面,手中抓着一条血淋淋的胳膊撕咬着,他满脸都是血迹,身上满是鼓起的脓包,有的已经破裂,从中不停流出红黄混杂的不明液体……
大概感受到我的存在,老陈僵硬的扭动脖子,一双像得了白内障的眼睛,阴阴的盯着我,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我……我……我控制不住……自己。”
一时间,我有些呆了,他还有自己的意识!
“小心!”李阳忽然吼道!
“啊?”一股腥臭劲风自上而下袭来,危机感如针芒在上,我立马意识到这是老陈!人的脑子可以在刹那间转动很快,但肢体动作却不行,因为跟不上……
我暗暗心里叫苦,要栽了!
突然,腹部传来剧烈撞击,整个身体向后倾斜倒去!
老陈正好落下,那双沾满鲜血的手从我眼前划过,甚至可以看清楚他指甲上残留的破碎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