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跟车祸现场似得,你要你拿去好了!”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胡扯着,那两个撑伞人走到跟前,旁若无人的说起话来,殊不知我开了阴阳眼后,耳朵也能跟着听见他们的声音。
他们的嗓门一粗一细,左边人指着我的脸说道:“这是个麻子脸,咱们是不是走错地方……”
右边人声音很细,跟捏着嗓门唱戏似的,他把伞压低下来,笼罩在我头上。我心脏狂跳,这是一张极其惨白的脸,一双眼睛很小,可谓是正版绿豆眼,但嘴却很大,并且唇红如血,像涂了不要钱的口红一样。难怪要用伞挡着……
他靠的实在太近,几乎快亲上了,我强忍着恶心和反胃,脸上拼命保持镇定的样子。过一会儿,他皱了皱眉头:“肯定在这个村子中……咱们再找找,掘地三尺也得翻出来。”
另一撑伞人瓮声瓮气道:“既然如此,那每个人都不能放过!”
说着也学着压下伞去看陆能赚的脸。还没三秒,他一下转过身,哇的从口中吐出一口黑气:“这……这世间竟有如此丑陋之人,比我还丑,呕……”
细嗓门转过身去:“哦?我当了几百年鬼差,还真没见过比你丑的……这倒要看看。”他的目光刚落在陆能赚脸上,身子一晃,即出现在门口狂呕起来:“竟,竟是真的。”
那瓮声瓮气的撑伞人扶住他,回头看了一眼我们,没敢正眼瞧陆能赚,说从他们两人进来的时候起,我们丝毫没有感觉任何异样,若是身怀道法的人,恐怕早就察觉到了。
所以,我们除了丑一点,就是个普通人。
我不知道沾满饭粒的陆能赚在他们眼里究竟丑到了什么境界,反正那个细嗓门不断吐出黑气,离开的时候脚下虚浮,甚至还要被搀扶着离开……
毕竟是鬼差,肯定是老滑头。
我生怕他们玩欲擒故纵再次回来,特地多等了十几分钟,确定不会再回来时,才松了一口气:“把米擦掉吧,它们走了……”
陆能赚直接擦掉脸上的米粒,心有余悸的问道:“刚那两个撑伞的怪人,就是阴差吗?”
我点点头,说没错。
他好奇的问,他们来的时候,把米糊在脸上就隐身了吗?
我将发霉的米倒起来解释道,米的用处很多,例如糯米就可以拔尸毒,普通生米可以法坛上占卜问米,还有煮熟的米糊在脸上,在阴人眼里与皮肤血肉无异,所以我们刚才那样相当于易容了。
这小子哦了一声,短暂的沉默后,小心翼翼的问,阴差也相当于咱朝廷的公务员,我得罪了它们,以后是不是得天天防着他们再来?
听了他的话,我一时间陷入沉默,本想着能躲尽量躲躲,先把卫凝雪从昏迷中救行再说……关于阴差会不会无休止的纠缠下去,说实话,暂时还没想到这里。
既然他问了,我认真想了一会儿说道,自己闯阴间,沾了因果,躲在村子里迟早会被搜出来。想长久下去,恐怕要改名换姓,远走他乡……只是这天下之大,却不知哪有我容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