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唐宁对卡修恳求道:“老板,等这位萧先生来领奖的时候您一定要通知我过来,我很想跟他认识一下,然后好好的聊一聊。 ”
“哦?托尼你看起来对他很有兴趣?”卡修有些好奇的问道。
“没错,我刚才看这封信的时候就感觉这位萧先生是一位在文字上面很有天赋的人,而且他的逻辑思维也非常的清晰,最重要的是他的心态非常好,即便推论到了死胡同,也能保持一个良好清醒的心态重新寻找路径,所以我觉得如果能够认识一位这样的朋友,一定会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唐宁随便胡扯了一个理由答道。
没想到卡修却拍着手赞道:“托尼,我感觉你才是真正的在逻辑推理上面有天赋的人,不仅能够写出这么多让人惊叹的推理小说,而且在现实中也依然有这么敏锐的直觉。你说的没错,这位萧先生的确在文字上面有天赋,因为他本身就是咱们的同行,就在《波迈宪报》做文艺评论员,好像在《戏剧评论》和《pa11购物中心公报》也在表文章,算是这一块小有名气的评论员,如果你想要认识他的话,那倒是很简单,我跟《波迈宪报》的老板很熟,等会儿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
“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好了,老板你帮我联系一下好么。”唐宁大喜过望的说道。
事实证明刚才卡修并没有在吹牛,很快就帮唐宁联系上了《波迈宪报》的老板,而那头的萧伯纳听到唐宁想要见他,也是非常的激动,立刻就赶了过来,一见面,就兴奋的说道:“唐宁先生,能见到您真是我的荣幸,我是您的忠实读者,您的每一期故事我都是第一时间买到手。”
这个时候的萧伯纳才刚刚三十岁,还很年轻也很精神,起码下巴还是干干净净的、没有后期那副标志性的大胡子,而且说话也不像中学生论据里那样风趣幽默、讽刺性十足,而是显得有些中二,于是他笑着说道:“呵呵,能够拥有您这样的读者也是我的荣幸。说实话,在我看到您的那封信的时候,我就感觉以您的这份逻辑分析能力,不写侦探小说真的是太浪费了。”
本来唐宁这只是随口奉承一句,没想到萧伯纳却认真的摇摇头答道:“不,唐宁先生,我并不具备一个侦探小说作家的资格,起码不够成为像您这样优秀侦探小说作家的资格,因为我没有您那么丰富的想象力和编织情节的能力。您在信里看到的推导过程,其实是我一直以来阅读您的作品时养成的一种习惯,从看完您的《红会》之后,每次看您的新作品、我都是先将线索部分看完就不再阅读,而是开始根据线索分析凶手和犯罪手法、犯罪动机,所以在这次有奖竞猜的时候,其实我是占了很大的便宜,不过即便如此,我也是花费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才推导出了结果,不得不说,唐宁先生您真的是一个天才,因为您的故事总是那么的具有想象力,每次都能从一个大家绝对不会去想的角度来进行构思创作。”
“既然您不喜欢创作侦探小说,那您喜欢什么题材呢?文艺评论?”
“不是,我最喜欢的其实还是戏剧,其实我觉得现在的英国戏剧简直是迎合低级趣味的“糖果店”,戏剧应该依赖对立思想的冲突和不同意见的辩论来展开,所以一定要有现实意义、要探讨社会问题,不能像王尔德那样为了艺术而艺术。”然后脸色一黯,有些颓唐的说道:“不过我的作品好像离的我的目标还差的很远,我的每一篇小说都被出版社给拒稿了,不怕您笑话,到现在为止,拒绝我的出版社已经多达六十家。”
“我觉得萧先生您的这个思路是没错的,不过可能您的创作方法有点问题,这方面我觉得您可以借鉴一下挪威剧作家易卜生的作品,尤其是他的《玩偶之家》和《培尔金特》,我想一定会对您有所帮助。”
唐宁这个建议并不是随便说的,因为他记得当初萧伯纳就是在剧评家威廉阿切尔郎为他详细解读了易卜生的《培尔金特》之后才开始研究起了易卜生的作品,甚至还应马克思的女儿艾琳娜的邀请参演了《玩偶之家》,在此之后他写出了在欧洲戏剧史上有着重要地位的《易卜生主义的精华》这本书,并创作出了《华伦夫人的职业》、《武器与人》、《荡子》等著名的剧本,真的做到了改变19世纪末英国舞台的阴霾状况,而他本人也成为了戏剧界的革新家,掀开了英国戏剧史的新一页。
“易卜生么?他的作品我的确看过,不过并没有细心的研究,现在听您这么一说,好像《玩偶之家》的确符合我的要求,看来回去之后我真的需要好好的研究一下了。”听了唐宁的建议,萧伯纳仔细了想了一下,然后答道。
“恩,期待你的成果,说实话我已经好久没有看到有意思的话剧了,希望下次我是为了您的新剧而走进剧院。”
萧伯纳点点头答道:“好的我,我一定努力”。说到这里,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好意思啊,唐宁先生,光顾着说我的事儿了。还是说说您的作品吧,下一期您又有什么新的创意么?可以提前透露一下么?”
“额,由于我最近在忙着诊所的筹办工作,所以下一期只是一篇正常的侦探故事,等到我什么时候有了比较好的创意,觉得能够难住你们这些读者,我再举办一次有奖竞猜,希望到时候再跟萧先生较量一下。”
“好期待那一天啊,不过我也能够理解,毕竟这种神创意不是每个月都能想象出来的,其实只要每个月都能看到福尔摩斯的新故事我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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