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的办案结论。”
我站住,看着他们,说:“第一,我和死者秦璐是党校青干班同学,我们是好朋友,我们的关系是清白的;第二,对此次她的意外死亡,我很震惊,也很悲伤,我希望能找到她的真正死因,让死者能在地下安息,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第三,我在里面期间有没有遭到刑讯逼供,我想这一点大家其实应该比我清楚,清楚现在警方都是怎么办案的。”
我知道既然我刚才已经签了字,是不能说在里面收到刑讯逼供的,不然警方可以起诉我,我不想再继续找麻烦。
“这么说,可不可以理解你这话的意思是,第一,你和秦璐的死没有关系,也就是说秦璐不是你杀死的,你是被警方错抓的,同时,秦璐的那次怀孕也和你没有关系;第二,你对警方目前的结案定论是不同意的,你不认为秦璐是自杀,而是死于他杀;第三,你在里面遭受了刑讯逼供,是不是这样的?”有记者问。
我说:“对于你说的第一点,我可以肯定,对于第二点,我不做任何评论,对于第三点,大家自己去琢磨。”
说完,我冲他们点点头:“谢谢大家的关心。”然后我就直接冲车子前走去,秋桐这时已经进了车子。
这时一个女孩已经拿着话筒对着摄像机开始录节目了:“社会纵横记者现场为您报道,星海市政法委办公室副主任秦璐坠楼案的嫌疑人易克已经被警方放出,警方已经做出了秦璐自杀的结论……
“据易克本人的态度,他对警方的办案结论和自己是否在里面收到刑讯逼供给予了含混含糊的回答,既不肯定也不否定,但他肯定了一点,那就是他没有杀死死者,也和死者的怀孕没有任何关系……现在易克本人即将离开,我们现在去采访警方的人员。”
记者们又向院子里奔去,直奔警方的办公楼。
我上了车,四哥直接发动车子离去。
我和秋桐都坐在车后排。
秋桐看着我,满眼满脸都是伤痛,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你受苦了,他们打你了,是不是?”
我不想让秋桐难过,说:“没有。”
“那你的衣服怎么成了真皱巴巴的,他们真的没有对你进行刑讯逼供?”秋桐有些怀疑地说。
我努力笑了下:“皱巴巴是我自己弄的,他们没有打我,真的。”
秋桐还是半信半疑地看着我。
我这时说:“这些记者,都是你捣鼓来的吧?”
秋桐点点头:“是的,我能做的,也就只能是这些了。”
我看着秋桐说:“这些就足够了,这些就足够发挥有力的作用了。”
我心里明白,如果没有秋桐捣鼓来的这些记者,我的下场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正是因为这些记者,他们才停止了对我的刑讯逼供,才让我没有继续遭罪。
同时,也正是因为这些记者,才会让雷正的行为有些收敛,不敢继续肆无忌惮把杀人凶手的帽子硬戴在我头上,毕竟他也是会顾虑这些上面来的新闻媒体的。
同时,也正是因为这些记者的到来,引起了市委领导特别是乔仕达的重视,乔仕达才会指示要严格办案,要求快速结案,给全市人民给社会一个交代,他毕竟也要顾及星海在上面的形象问题。
而也正是因为有乔仕达的重视和指示,雷正才会指示办案组进一步对案情做出分析,做出了秦璐自杀的结论,将我放了出来。不然,依照雷正对我的憎恨,这次我绝不可能如此轻而易举出来,即使不裁定我就是杀人凶手,起码也会把我关上一段时间,让我在里面受尽苦头。
“我相信你不是杀人凶手的,我坚信你不会做那样的事,我运作这些新闻媒体的记者过来,只是想求一个公开公平公正!”秋桐说。
“现在的警察办案,很多都是胡闹,这年头,屈打成招的案例还少啊?不知道有多少冤魂永远也得不到昭雪了呢。”四哥边开车边愤愤地说。
“秦路的被杀,我感觉是个迷,我不相信他们做出的结论,我不认为秦璐会自杀。”我说。
“可是,警方的分析是很有道理的啊……”秋桐说。
“只能是听起来看起来是很有道理的。”我说。
秋桐沉思起来。
“不过既然警方已经快速做出了结案的定论,也没有人提出异议,我看这个结论是很难改变的了。”四哥说。
我没有说话。
“政法委已经决定给秦璐的亲属一笔抚恤。”秋桐喃喃地说。
“既然是自杀,为什么要给抚恤?”我反问了一句。
“或许是一种安慰吧。”秋桐说。
“或许是他们对这个结果也有些心虚,但他们也找不出他杀的其他证据,上面又压得紧,也就只能这么草草结案了,定论为自杀,对社会对上面对家属也都是的交代!”四哥说。
我呼了口气,沉默了半天,说:“那天我被带走之后,那边后来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