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悠着:“哦,好啊,曹主任,你在哪里?我现在正在乡下参加我表弟的婚礼,我现在派人去接你,一起来我表弟的婚礼上喝喜酒。”
我此时迅速做出了判断,那就是曹腾极有可能在诈我,我索性豁出去试探下他。
“哦,你在乡下啊,那算了,我这边事情还挺多的,来不及过去了,真可惜啊。”曹腾惋惜地说。
“什么事情这么忙啊,喝喜酒都来不及,是不是怕封礼不舍得花钱啊。”我估计激将曹腾。
“是真忙,乡下还真过不去了,我本来以为你表弟在城里举办婚礼的。”曹腾说。
“那你真不过来了?”我说。
“嗯,真不过去了,代我向你表弟表示祝贺,我这边要开始忙了,回头聊啊,易总。”曹腾说。
和曹腾打完电话,我沉思了一下,直接用手机拨曹腾办公室的座机,很快打通,有个女的接电话,是经管办的工作人员。
“我是易克,曹主任呢?”我直接问。
“易总好,曹主任刚开车出去,走了不到五分钟,不知干嘛去了。”对方回答。
果不出我所料,曹腾刚才果然是在试探我,他对我是不是真的在宁州有怀疑。
曹腾一定是从田珊珊那里知道我要回宁州的,他对我的去向有了怀疑。
试探我是曹腾自己的意思呢还是孙东凯安排的呢?我心里突然有些忐忑。
想到这里,我又拨通了曹腾的手机。
“曹主任,你不在宁州,你刚才在骗我。”我直接说。
曹腾沉默了片刻,干笑了两声:“易总很聪明。”
“为何要这么做?”我说。
“你说呢?”曹腾反问我。
“我在问你。”
“呵呵,易总,你以为我真的认为你会在宁州吗?你敢找个座机给我的手机打过来吗?”曹腾阴沉地笑起来。
我的心里有些紧张:“曹腾,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对当前的情形下易总突然请假离开星海很感兴趣,其实易总现在到底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知道易总到底有没有真的回宁州。”曹腾说。
“那又怎么样?我在不在宁州与你何干?”我说。
“不何干,我就是好奇。”曹腾说。
“曹腾,你到底想干嘛?”我的声音有些阴冷。
“呵呵,易总,不要用这种口吻和我说话,你尽管放心,不管你去了哪里,我都不会告诉任何人,不管你到底去干什么事,我都不会打听追问,我想,或许你子安在正在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正在做你认为你该做的事,至于你到底做啥,我想我不会去猜测的,更不会找任何人打听。毕竟,我们是兄弟,你不要认为我们之间没有丝毫的共同利益,你不要认为我和你一定是彻底的水火不容,呵呵……我想,或许我该祝福你为你祈祷……”曹腾说完,暧昧地笑起来,然后挂了电话。
曹腾一番话,让我琢磨起来,似乎曹腾知道我在干吗,但他在想让我知道的的同时又似乎不想告诉任何人。
难道曹腾是想利用我来实现自己的什么目的?难道曹腾故意想和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还是曹腾有更深层次的盘算和计划?
曹腾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一时捉摸不透。
索性不管了,既然我走到现在这一步,就必须要走下去。
下午,那卖刊号的负责人从吐鲁番回来了,在我住处附近的一家酒店请我吃饭,他自己来的。
我拿出买的海参送给他,说是孙东凯的一点心意。
他很高兴地收下了,然后我们开始喝酒。
他酒量不小,我们开怀畅饮。
一来二去,他到底没喝过我,醉了,话也多起来。
“哎,我们这里办书画报不行啊,办砸了,只能卖给你们了!”他舌头有些发硬。
“呵呵,你们也没有吃亏啊,我们也是给了你们一大笔钱呢!”我笑着说,边把手伸进口袋,按下了微型录音机的录音按键。
“哎,这倒也不错,你们做事倒也财大气粗,我开口要一百万,你们孙书记眉头都不皱,直接就答应了,一百万对你们集团来说是毛毛雨,对我们来说,可是不小的数目,呵呵……大家都夸我找了个好买家呢,到底你们沿海地区有钱啊……幸亏署里的人给帮忙联系。”
对方唠唠叨叨地说着,我笑着听着,把他说的全部录了下来。
狗日的孙东凯,买刊号花了100万,回来在集团财务入账却是1000万,中间贪污了900万,孙东凯确实胃口很大,够狠的。
自然,这其中财务中心主任也一定有好处的。当初这交易我是被支开的,没有任何参与。
第二天,我直接飞回了星海,当天下午4点,我出现在关云飞办公室,他从北京开会回来了。
“咦,小易,你回家参加婚礼回来了?”关云飞说。
我笑了下:“我没有回老家。”
关云飞眨眨眼:“哦,那你去了哪里?”
“我去了乌鲁木齐。”我平静地说。
“乌鲁木齐?”关云飞意外地看着我,“你去哪里干嘛?你表弟婚礼改在乌鲁木齐举行了?”
我微笑了下,掏出微型采访机,放在关云飞桌子上:“关部长,听听里面的内容,这里面的东西或许你会感兴趣。”
关云飞困惑地看看我,然后拿起微型采访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