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怕你分心……柳月这是在疼你,呵护你……”杨哥说:“可是,我考虑了,你这个表弟已经不小了,已经长大了,已经能独立生存思考问题了,有些事情,该让你知道了,让你多了解官场和社会的复杂多变险恶风云,对你以后的成长不无好处,所以,我决定还是告诉你……”
我的心里一真感动,柳月在这种时候还记挂我,还为我考虑,而我,却曾经一直是那么地恨她……
我在感受到柳月博大胸怀的同时,也感到了自己心胸的狭窄和自私。
我开始从心里真心实意祝福柳月和杨哥了。
“还有,柳月让我转告你一句话:‘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有多大的艰辛,无论有多大的难处,一定要坚强,任何时候都不要迷失自己’!”杨哥看着我,将一只手放在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我的大脑一阵轰隆隆作响,头皮一阵发木,脑海里一片空白,心里翻江倒海……
“杨哥,这信是谁写的?查出来没有?”我恍惚间突然想起这个事情。
“不知道,”杨哥摇摇头:“我问过柳月,既然这封信这么说,那么就一定会有一些捕风捉影的谣传出自某些人的口,既然这人在这种时候寄出这封信,那么,这个人第一对柳月的工作情况很了解,知道她最近要提拔;第二,这个人和柳月是死对头,对柳月的提拔和进步一定是抱着刻骨地嫉妒和仇视;第三,这个人出自江海,平时应该是和柳月有仇隙……可是,柳月,这个傻丫头,只是摇头,什么也不说……唉……”
杨哥的一声叹息中,我听出了对柳月深深地怜惜和疼爱。
我仔细掂量着杨哥的话,突然,一道闪电从我脑海里闪击过来!
我猛然想到,是她,一定是她!
除了她,不会有人知道柳月的这个事情,柳月说过,知道这个事情的人只有我和宋明正,而宋明正显然是不会出卖自己一直深爱着的前妻的。
我的大脑立时血往上涌,我几乎肯定,这事就是梅玲干的,我一下子想起来那晚梅玲神情诡秘地在我沉睡之际坐在我写字台前翻看的东西,想起我的日记本怎么会莫名其妙跑到书架里……
我恨得牙根痒痒,心里怒火万丈。
杨哥不能在休息室久留,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会场。
我没有在会场逗留,带着会议材料,以飞快的速度往回赶,满怀着对这个女人的刻骨仇恨。
我要杀了她,我要将她化作齑粉,我要让她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路上,我一遍遍发狠,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卑鄙丑恶蝎毒心肠的女人碾成肉酱!
我是个混蛋,我是个下流昏庸的混蛋,我竟然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我竟然让这个女人利用我去毁掉了柳月!
我一遍遍恶狠狠地咒骂着自己,痛恨着自己!
我觉得自己真的该死了!
冬日的阳光冷冷地照耀在我的身上,照耀在骑着自行车拼命往回飞奔的我身上。
我的身体整个冰冷,我的大脑一片麻木,我的心里怒海翻腾,我的双目像要喷出火焰。
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到宿舍,将自行车往门前一扔,进门就在屋里翻找。
很快,我找到了一把雪亮的匕首,这是我上大学的时候买了作为玩耍用的,此刻,它派上用场了!
我要用这把匕首上的鲜血来祭奠自己的堕落和丑恶。
我把匕首放进口袋,恶向胆边伸,准备去报社。
刚要出去,突然宿舍的门被推开了,梅玲出现在门口。
“我刚回报社,在路上看到你骑自行车回宿舍,就赶紧过来了……”梅玲没有觉察到我的异常,带着淫1邪而妖媚的笑,往我宿舍里走。
她是想利用这个时间来和我来一次床弟之欢。
臭biao子,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没说话,将房门猛地关死,回身一手抓住梅玲的头发,一手抓住梅玲的身体,一用力,随着梅玲的一声惊呼,她被我扔到了几米开外的床上。
木板床在梅玲身体重量的冲击下发出一阵痛苦的呻音,床板几乎都要被折断。
这是我从小到大,有生以来第一次打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