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漫长的等待,长长的列车,载着我短暂的爱……喧嚣的站台,寂寞的等待,只有出发的爱,没有我归来的爱……
听着旷野里这粗犷而苍凉的歌声,我的心里潮湿了。
送走柳月的当天晚上,我和晴儿在家里看完电视,正要休息,突然接到了小红的电话:“江哥,不好了,妮妮生病了!”
“什么?妮妮生病了?”我和晴儿都大吃一惊,我忙问小红:“怎么回事?什么情况?”
晴儿紧紧抓住我的胳膊,耳朵贴到电话跟前,紧张地听着。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晚上吃晚饭玩了一会,然后我就带着妮妮睡了,刚才我起来一摸她额头,很烫,一摸身上,像个火球,还有点咳嗽,”小红的声音像是要哭出来:“江哥,你赶紧来啊……”
“别急,小红,你赶紧给妮妮穿上衣服,让她喝点水,我马上就过去,马上就去!”我说着放下电话,对晴儿说:“妮妮发高烧,必须要去医院看医生,柳月今天去北京了,我得马上过去!”
边说我边穿外套。
晴儿也跟着我穿外套:“我和你一起去!”
我点了点头,开门就要往外走,晴儿突然想起了什么:“等下!”
接着,晴儿跑回卧室,片刻又跑出来,把一卷东西塞到我口袋里:“带上这个!”
我一摸,是一沓钱。
“这是3000块,家里就这么多现金了,带上防备,说不定用得着!”晴儿说。
晴儿想的比我还周到,我点了点头,拉着晴儿火速下楼,跑到校门口,拦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直奔柳月家。
到了柳月家楼下,我让出租车在下面等候,和晴儿急火火上了楼,小红打开了门,妮妮正躺在沙发上,小红已经给妮妮穿上了厚衣服。
我一摸妮妮的额头,滚烫。妮妮似乎被高烧烧糊了,出于半昏迷状态,嘴里嘟哝着什么,也听不清楚。
我来不及多想了,弯腰抱起妮妮,对晴儿和小红说:“走,抓紧去儿童医院!”
我抱着妮妮下楼,晴儿和小红紧跟着下来,上了出租车,直奔儿童医院。
路上,妮妮喝了一口水,迷迷糊糊叫着:“妈妈,我要妈妈……”
我轻轻拍着妮妮的身体:“妮妮,乖,大哥哥大姐姐在这里,咱们这就去医院,很快你就会好了……”
妮妮喃喃地说:“大哥哥,我难受,好难受……”
我问小红:“是不是妮妮白天在外面玩出了大汗,然后受凉了啊?”
小红说:“也可能吧,不过,今天早上妮妮身体就有点不舒服,柳姐给她吃了点药,又叮嘱她不要到外面疯跑,可是,柳姐一走,她就不听话了,今天在外面玩了一天,之道天黑才回家,出了一身的汗……”
晴儿摸着妮妮的脸,烧的通红,很着急,催促出租车司机:“师傅,开快点,再快点……”
很快到了儿童医院,我和晴儿抱着妮妮去了急诊室,小红去挂号。
值班医生先给测了体温,结果吓了一大跳,高烧40度。值班医生又用听诊器听了听妮妮的前胸和后背,又开了化验单,我们去给妮妮化验血液。
很快,诊断结果出来了:高烧引起的急性肺炎,属于轻度。需要立刻住院治疗。
我和晴儿还有小红都吓坏了,怎么这么严重。
值班医生一边开药一边看了看我和晴儿,语气里带着责备:“你俩看起来年纪不大,孩子倒是生的挺快,都6岁了,既然生了孩子,就要对孩子负责,就要看好孩子,你们这样的不负责任的父母啊,少见,孩子烧成这样才发现送到医院……唉……怪不得国家提倡晚婚晚育呢,年轻人毛嫩啊,没有责任感,不懂抚养孩子……幸亏孩子的肺炎是轻度的,要是再来晚了,发展成重度的,孩子有得罪受了……”
我和晴儿面面相觑,没有做声。
接着,晴儿和小红去取药办住院手续,我抱着妮妮去了住院部。
办完手续,住院部却没有病房可以安排。
“都住满了,没空床位了,在走廊里加张临时简易床吧!”护士长说。
“啊……在走廊里?走廊里没暖气,很冷啊,风嗖嗖的……普通病房满了,那种豪华单间病房还有没有啊?”我说。
护士长冷眼看了我一下:“没有了!”
“怎么这么巧,都满了!”我又说。
护士长烦了:“我说,你到底住不住,住上赶紧给孩子打针降烧,你磨叽什么?”
我说:“好,好,赶紧打针吧!”
走廊里加了一张折叠床,我把妮妮放好,护士很快就给妮妮挂上了吊瓶,退烧消炎同步进行。
妮妮一直在昏睡状态,身体似乎无力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