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奄奄的躺在软塌上,眼皮都没掀一下,就道:“放那吧,我现在不想吃。”
玉珠将粥轻放在了桌上,转身看了凌雪一眼,惊叹道:“郡主今日这身衣服真好看,这琥珀色极衬您肤色,往日怎不见郡主穿过?”
凌雪随意摆弄了一下袖摆,道:“这是未央前几日让绣娘给我量身做的,今日才送过来的。”
玉珠道:“难怪呢,奴婢以前就没见您穿过。”
凌雪道:“好看吗?”
玉珠由衷的赞叹道:“好看啊,郡主平日里穿着素雅,奴婢还从未见过郡主穿这么好看的衣服呢。”
“郡主应该穿去给世子和将/军看看,他们定然也会觉得十分好看的。”
说到这,玉珠道:“说起来,聂将/军方才还特意问奴婢,问您为何没去用晚膳,是不是身体不适呢。”
凌雪眼神一颤,缓缓从软塌上坐直了身子,有些期待地问道:“那你是怎么说的?”
玉珠道:“奴婢可不敢乱说话,只说您是累坏了,所以就没去用晚膳。”
“那他说什么了?”
玉珠道:“他什么都没说啊,用过晚膳后便回房去了。”
“哦。”凌雪闻言,又百无聊赖的躺在了软塌上。
她想去找聂君珩,可哥哥的话她又不敢不听。即便今日穿这么好看,也只能给自己看了。
玉珠道:“若郡主觉得闷,奴婢陪郡主说说话吧。”
凌雪不想跟玉珠说话,她只想见聂君珩,也只想与他说话。
可她不敢去找他,若让哥哥知道,说不定真要将自己关在府里,哪也不准她去。
哥哥平日里虽宠她,可真较起劲来,他可凶可凶了,比爹爹还要凶。
凌雪可不敢跟他对着来,这府里上下,所有人都敬畏哥哥,她也怕。
“玉珠,你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别来打扰我!”
玉珠见状,便道:“那奴婢先退下了,燕窝粥在桌上,您记得喝。”
离开时,玉珠道:“郡主若真不想喝,就早些休息吧,奴婢为郡主将火烛灭了。”
凌雪道:“留着吧,反正也睡不着。”
玉珠离开后,凌雪躺在榻上,辗转反侧,无聊时就将头上的玉簪卸下来,拿在手里把玩。
一头青丝没了玉簪的束缚,绸缎似的垂落下来,流泻一背。
凌雪将玉簪对着烛火细细观赏,烛光透过玉簪,衬得上面花骨朵玲珑剔透,十分好看。
看了半晌后,她又满怀憧憬的将玉簪放在心口,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情不自禁浮出笑容。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敲响,凌雪以为是玉珠,便道:“都说了让我静静,你别进来了!”
屋外的敲门声忽然停顿,片刻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好,你好好休息。”
凌雪猛然回神,立刻起身将房门打开,就见聂君珩正欲转身离去。
“你怎么来了?”
凌雪又惊又喜,语气也难掩激动。
聂君珩脚步一顿,转身看向她,随即愣住,眼中难掩惊艳。
今日的她,与往日不同,美得太不真实。
一身琥珀色的衣衫衬得她肌肤柔嫩光滑,似能拧出水来,细窄的腰身更是完美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她双眸似水,肤如凝脂,长发如缎,直垂腰际,衬得她愈发冰肌玉骨,美丽动人。
眼中柔情肆意,他将手里的食盒递上,道:“你今日又没吃晚膳,想必一定饿了吧?”
“我让赵嬷嬷给你单独做了你平日里最喜欢吃的饭菜,你尝尝,合不合胃口。”
他来找她,没别的心思,只是想给她送吃的罢了。
顺便,再见一见她。
凌雪没接他手上的食盒,而是直接拉着他进了房间。
进屋后,她反手便将房门关紧,好似做贼一样。
聂君珩将食盒放在桌上,笑道:“我只是给你送吃的,不会逗留太久,你不必如此紧张。你若觉得不妥,我马上离开……”
不等他话说完,面前的女子忽然扑进他怀里,将他紧紧抱住。
聂君珩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凌雪,你怎么了?”
凌雪将脸紧贴在他胸口,语气委屈地道:“哥哥今日凶我,我心里委屈,你让我抱一抱,我心情兴许会好一些……”
她不敢告诉他,哥哥今日说的那些过分的话。
无论哥哥对他有何偏见,在她心里,聂君珩就是最好的!
这一次,她不打算听哥哥的话。
她喜欢聂君珩,哪怕哥哥反对,哪怕世人都反对,她也要与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