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关上了。
顾秋语找了一处坐下来,打量了下袁昆的卧室,问:
“拿了账本,为什么还不能把顾建国板倒?”
老气横秋的质问,让袁昆有点懵,但随即,他苦笑一下说:
“我拿到账本后,第二天早上就交给了厂长,结果晚上下班后,半路上就被人打了,然后人也跑了!”
看来是厂子里走漏了风声。
“厂长应该没问题。”袁昆摇摇头。
但是跟着厂长的秘书刘志,他也在办公室,他猜有可能是刘志给顾建国透了口风!
“你是谁?”
顾秋语看了眼他的双腿,淡淡道:
“差点被顾建国虐待致死的女儿——顾秋语!”
噌的!
袁昆的眸子深邃起来,他就要挣扎着坐起来。
他有点担心这个顾秋语和顾建国有血缘关系,万一背叛了自己这边可不太好说!
身体撑不住,
扑通一声,
袁昆又接着躺回去了。
“我怎么相信你?”
“从顾建国丧心病狂出卖、残害简家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是他的女儿了,否则,我也不会不顾危险偷了他的账本!”
“你看看我,我的腿都断了,我没那个能力和你联手扳倒顾建国了。”
“腿断了可以治,心没了,还怎么和敌人斗?”顾秋语不想失去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尤其是恨顾建国深入骨髓的伙伴。
“我一时好不了……”
“我能帮你治好!”
袁昆微惊:“……”
“我外公在世,有至交好友孙大夫,他可是全国闻名的圣手妙医,我相信你应该听到过……而我就是他的关门弟子!”顾秋语开始借大旗扯虎皮。
反正没人知道!
孙圣手:我咋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关门弟子?
袁昆还真听到过孙圣手,遂也就信了顾秋语。
“伸手!”
顾秋语坐在椅子上,开始给袁昆号脉。
袁昆没其他毛病,就是骨折。
“这是药,连喝一个月,就能下地!”顾秋语给了他一个小瓷瓶。
顾秋语想了想,问:
“你知道顾建国平时和什么厉害的人物来往吗?”
袁昆想了想说,还是说出了那日自己的猜测:
“简家出事前,我倒是见过顾建国去过几次市政!”
“明白了。”顾秋语的心也是微凉了下。
还真有点棘手。
没想到顾建国还是一心当走狗。
市政?
她突然想到了外公外婆提到的简有良。
她从未见过。
估计,简有良相当于外公外婆资助的远房亲戚吧!
要不,
自己去市政那边打探一二去?
也许能从简有良那里套出一点口风!
到底,是谁给顾建国的狗胆子!
这么残害简家!
想到此,
她决定去市政一趟,
下午,回了趟招待所。
出来时,
她又如法炮制,甩掉了跟踪自己的人。
屋外,
北风潇潇,
不久,
一丝寒意就在小脸上蔓延,她赶紧把围脖拉上来,挡住自己冻得通红的小脸。
坐着公车,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这里,竟然没有一丝让她心生留恋的地方。
哪怕一隅!
唉,看来,这里对自己的印象太差了。
坐了一个钟头的公车,她来到了市政前,刚走到大门,她就被拦住了。
“哎,同志,有证件吗?”
“我没有,只是找个亲戚!”
“姑娘,这可不行,这不是谁都能来的地方,你赶紧走吧!”门卫大爷说罢,就要往外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