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没想到:娇养的苏俏手工竟然这么好!
真是有点意外。
“手工不错。”贾玉秀拿过一个石榴花状的荷包,打量起来。
图案精美,
针线也不错,线脚工整。
是个精细的人做的活儿。
傅秋语一笑:
“手工真心不错,秀姨,你能绣不?”
贾玉秀撇了嘴,扔下手中的荷包:
“我还不至于跟一个孩子抢一口饭!”
“歹竹出了一颗好笋,没长歪,真难得啊!”
元奶奶拄着拐棍儿适时的插了一句。
苏俏心思玲珑,但不是歹毒之人。
窗外,
北风又起来了。
刮的窗棂呼啦作响。
傅秋语皱眉看了眼窗外,陆明川怎么还不回来?
不是说好今天回来吗?
怎么还不回来?
正说着,
大门被拍响了。
傅秋语噌的跳下炕,冲出了屋子。
拉开大门,一眼就看到行色匆匆的陆明川,他手中提着一个包袱。
声音沙哑着:
“阿傅,我回来晚了。”
“刚好。”
她笑着,拽着他的胳膊进了屋子。
鼻息间涌动着他身上那股浓浓的松木香。
清冽苍桑沉郁。
还携了一丝疲惫。
“元奶奶,秀姨可以开饭了。”
接着,她挑开帘拢,就把陆明川迎进了暖和的屋子。
他扭头看了眼院子里的柴火已安然的放进了柴房,遂放心的点点头:
“今天晚上不知道有没有雪。”
“嗯。我们把柴火都收进柴房了。”
“如果没了,我就去你那里搬!”
“嗯。”他伸手刮过她俏丽秀挺的小鼻子。
进了屋子,
寒气涌进屋里,
屋里烧了大炕,非常暖和,一股水汽萦绕在玻璃上,形在一层薄薄的水雾。
元奶奶家的窗子是玻璃的。
以前元奶奶家生活富足,是地,主,家的小姐。
之前有的玻璃被砸了,但是有窟窿的地方,让她们用报纸给糊上了。
陆明川脱了军大衣,去外屋的水盆里洗了手,脸,然后把包袱拉开,从里面拿出三条围巾。
粉的,
黄色的,
还有棕色的。
傅秋语笑嘻嘻的看着炕上的围巾,哟,还是羊毛的,挺不错。
估计又是让别人捎的货。
这边是没有这样的品色。
她拿了粉色的围在脖子上,衬的小脸蛋更粉嫩更俏了。
看得陆明川眼底直冒火星子。
而贾玉秀则围了黄色的围脖,也很高兴,显得她很洋气。
元奶奶自觉的把最后一个搭在脖子,还绕了一个圈说:
“哎,明川呐,少花点钱吧,你还是留着钱娶你媳妇吧!”
“没有钱,可娶不走。”
陆明川一笑:“放心,我不会让小傅缺钱花。”
哼,
她才不信,是小傅不缺他钱花吧。
贾玉秀笑着说:“谢谢明川!”
今天晚上,
傅秋语和贾玉秀一起准备了十道菜,象征着,十全十美,年年有余。
红焖肘子,
玉米排骨,
爆炒梭子蟹
红烧肉,
白灼虾,
炸带鱼,
清蒸鲈鱼,
木耳海带丝,
凉拌小黄瓜,
陶罐叫花鸡,
今年的腊月二十九,就是除夕。
看着这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享受着这屋里温暖的气息。
陆明川头一次,觉得年不是那么难过了。
以前,过年他回到家,哪儿哪儿都是凉的,和他的心一样。
而这里却不一样。
哪儿哪儿都是暖和和的。
他胸口也不凉了。
一切,都因为阿傅才有了改变。
吃完年夜饭,
陆明川低声告诉傅秋语:
“年后,我要去县里钢厂上班。”
但他凝重的眼神儿告诉傅秋语,可能他又有新任务了!
而且新任务很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