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长公主的话告辞,由旬嬷嬷带着去了一处厢房,一沾床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之后又迷迷糊糊的做起梦来……
梦里,出现在她身旁的还是那个黑衣男人。
她和他一前一后的立在书案前,他从背后环抱住她,大手包裹住她提笔的手。
她感觉到他故意沉下身子,好让她的后背紧紧贴着他的前胸。
她被他高大的身形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有些不高兴的娇嗔,“快起身!我不写了!”
他俯在她耳边低低的笑了起来,带出来的灼热气息喷在她耳后,痒痒的,让她整个人由里到外、情不自禁的松软下来。
“真是不经逗的小猫!这就炸毛生气了?不是你说要学簪花小楷吗?怎么又不学了?”他嗓音低沉浑厚,带着浅浅的笑意,如陈年老酒般醉人。
她不被他所惑,气哼哼的瞪了他一眼,“你故意使坏,弄得我集中不了精力,怎么学?”
“嗯?我使坏?我怎么使坏?”他坏笑着逗她,还故意张嘴将她小巧玲珑的耳垂含在嘴里。
她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
他一脸满意,终于放过她,扶着她的腰、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的教她写字,“笔握紧些、腕悬高些,下笔要沉稳有力,收笔时要干脆利落……”
雪白的宣纸上很快出现一行漂亮的簪花小楷,她忍不住轻念出声,“愿陪你,从天光乍破,到暮雪白头。”
诗句很美,她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话用在我们身上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他扳过她的身子,不悦的与她对视。
“这……唔……”
她刚刚开口,他就俯身堵住她的嘴,唇齿相交、缠绵不休。
他的气息渐渐浑浊沉重起来,但他却并未进一步与她缠绵,只是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边低喃,“阿卿,无论何时何地,你都会信我对不对?”
“阿卿,等我,等我回来。”
他说最后一句话时,握住她腰肢的大手倏然紧缩,力道之大,让她猛地从梦中惊醒!
梦到这里就断了,她没有梦到她是怎么回答他的,也没梦到他为何会让她等他。
老天爷似乎故意捉弄她般,这已经是她第四次梦到黑衣男人了,可和前三次一样,他的眉眼依旧笼罩在一层薄纱中,似现非现,让她始终看不清楚黑衣男人的脸,只看到他有一双好看的丹凤眼。
卫卿卿忍不住低低的咒骂了一声———这种浑浑噩噩,三不五时闪现一些零碎记忆片段的迷茫状态,究竟何时才能彻底改善?!
这种抓心挠肺的感觉真的真的让她很不爽啊!!
卫卿卿心里的不爽让她改变了初衷——嗯,等她找到梦中那个黑衣男人,她一定要狠狠的抽他一顿!
都怪他不主动来找她,才让她找他找得这么辛苦……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