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是个男的啊'
他听到他这么讲,被人砍了一手背的脖子隐隐作痛起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在街上行走一般。
明明做错的不是他。
......
后来,他回学校办理转学手续时,看到了站在楼道里罚站的手电少年,还有一位耳提面命的男老师。
“沈斜!不要一天惹是生非了!下次再犯直接叫你家长来找我!”
靠墙站着的少年很张扬,眉宇间尽如那晚一样,神态冷淡,玩世不恭.。好像一点都不拿老师的话当回事.....
原来,他叫沈斜。
原来,他就是沈斜。
那个全校老师口中整天不学好的刺头儿。
“小谨,快走啊,一会儿老师可别下班咯”
先他两步的父亲回头喊他,他突然就反悔了。反悔转学了。
不过,这样的想法只存在了一瞬。
那个雪夜,那条熟悉的街道,已经成了他一辈子都不敢在碰触的伤疤。
再后来,原本该随着那些不好的东西一起远去的手电少年,却一日比一日更清晰。
他魔怔了一般,手指翻过一张张照片,有运动会剪影,有艺术节表演,还有好几个年级一起的大合照。本来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可没想到真的会找到他,原来,他们做校友好久了.......
他看着几十人大合照里的模糊人头,笑得忘乎所以。笑完之后,是失落,那种无能为力的失落,那种带着恐惧的失落。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了,那道光,已然成了他生命里的光。
那个人,成了他念念不忘又无法启齿的人。
.......
上课铃声响起,赵朴谨叠好手里的纸片,不慌不忙地把它夹到日记本的扉页里。这个动作做的很儒雅,像古书里描写的书生一样。
做完这一切后,他再抬头时,眸子里恢复了一如往常的温柔。
......
沈斜回到教室后越想越不对劲,心里隐隐泛着不安。索性直接翘了下午的课。
骑着单车回家,换上摩托车后,足足绕着康城的大街小巷骑了好几圈。
那几个巩小娥常去打麻将的地方,他都一一去瞧过了,根本没有见到她的踪迹。问了之前的麻将友,他们也只说从未见过。
真得没回来吗?可是赵朴谨没有理由骗他的。
再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躺倒在床上,疑虑还没来得及被放大,就昏昏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闹钟没响,沈奶奶也难得地赖了床。沈斜睁眼看到手机屏幕上的7:15时,眉心微微地跳了一下。
他们的班主任张永可不是省油的灯。
但随即就安稳了下来,反正课都翘了,还怕迟到吗?
于是不慌不忙地收拾起来,算着时间到学校时,刚好第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
他刚一坐下,就被老张喊了出去。语气可谓是非常不善。
“沈斜,你给......我出来!!”
沈斜胡乱地把书包塞进桌仓,心里想着老张卡壳的那里,应该想说的不是我,而是老子。
——你给老子出来。
大难临头前,他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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