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外。
一个落寞的身影悄然离去。
皎洁的月光映照着那张俊脸上,显得愈发的精美绝伦,孤寂而又修长的身影倒射出来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在地上投射出灰暗的阴影。
微风吹拂着一缕散落的发丝,吹动着黑色的衣袍,心中渐渐蔓延出一股无与伦比、酸涩的疼痛,拳头缓缓握紧,青筋暴突。
很快,黑色的身影如同隐匿在黑暗中的影子一般,迅速融入在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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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岁月如梭,转眼又过了半年。
屋外,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落。
屋内,时不时的传出几声女子痛苦的呻-吟声,还带着几声叫唤,“好痛啊!我不要生了!不生了!”
房间门外,男子的容貌绝美倾城,眉峰却紧紧皱着,攥紧的掌心早已浸满了黏湿的冷汗,莫名心慌的厉害,焦急担忧到了极点。
今天是月儿分娩的日子,都一个时辰过去了,孩子怎么还没出生……
“月儿……”
纨渊正要推门进去,却被一旁的糖儿将他拉住了,“不行啦,女人生孩子男人是不可以进去的。”
纨渊冷冷地瞪了糖儿一眼,那眼神着实吓人,害得糖儿不由缩了缩脖子。
云逸赶紧将糖儿搂进了怀中,依旧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道:“其实女人生孩子,男人是可以进去的,只是你们这里太过迷信罢了。”
“什么呀!不可以的,你想害死我姐姐呀!姐夫你不可以进去!”冰糖儿连忙反驳,瞪着云逸的大眼睛可凶了。
“啊——”
屋里又传来了一声痛苦的惨叫,纨渊的身形明显一颤,顿时心口揪成了一团,脸色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
屋内。
痛!
仿佛五脏六腑都被利刃绞碎的痛,愈来愈剧烈,袭遍全身,一阵强过一阵,让她痉挛、让她颤抖,冷汗与泪水,浸湿了亵衣。
“啊……痛……不要生了!”蓝月疼地浑身抽搐不止,剧烈的疼痛席卷着她的全身。
妈的,早知道生孩子这么痛苦,她就不生了。
突然间,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息弥漫开来。
“啊!”接生的产婆顿时大惊失色的叫了一声。
只见,蓝月的两腿间已是一片血红,温热的鲜血,不断从她腿间流出,染红了亵衣和床单,以及产婆的双手。
“砰”的一声响,房门突然被推开,纨渊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冲了进去,他听到月儿的惨叫声都快要吓死了,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啊。
“你……”
产婆惊慌失措的见一个男人闯了进来,大概想说男人不能进来,却被纨渊的吃人眼神给吓得将要说的话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当目光触及到那一大滩湿漉漉的鲜血时,心口狠狠的抽了一下,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彻底淹没了他。
“月儿……”纨渊坐到床边,将她冰凉而又黏湿的小手紧紧的握住,声音都在颤抖,显然是害怕到了极点。
床上的人儿脸色苍白的几近透明,视线渐渐模糊,浑身依旧抽搐不止,看起来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