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圣殿便也不再盲目派人前去了,那山在那儿,又跑不掉,等到哪日其上威压便的稍微薄弱些了,他们再去也不迟。
东南七国经历一阵波涛汹涌之后,渐渐的平静了下来,短短三年的时间,大家似乎都渐渐遗忘了当年的事。
三年,足以让绝情山周围塌掉的大山重生长出植物来。
绿被很嫩,经历一番摧残之后,四周都是一片生机勃勃。
绝情山,血峰高耸,九层塔隐隐约约-
血河瀑布重新生出,只见瀑布底,一口木棺甚是扎眼。
那棺材盖上,经历血河瀑布的洗礼,竟是生了一株绿芽出来。
四周风声呜呜,又到夜晚了,成千阴兵出,像幽灵一样穿梭在四周。
崩塌的药田有一部分药还未毁,三年的时间又生机勃勃了。
八月十五,月出。
满月似妖,染上一层绯红。
一道绝色的身影自那九层塔出,身影从天而降,美如画卷。
他就像是从血月中而出的异世吸血鬼,高贵优雅,一举一动都散发着王者般的尊贵。
只是那满身死气甚浓,所过之处万灵生机都在流失。
“刷-”只见那道身影轻轻的落在那片药田之中,眼神冷漠的一扫,似乎连这些万年灵药都结冰了。
同样被甩出来的绿色树人匍匐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抖,他的怀中还抱着一堆新鲜果子,见了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这尊尸王,怀中的果子都掉了一地。
口中呜呜着,发出颤抖的声音来。
“你也这么怕我?”尸王冷冰冰的看着他,走了过去,随手就从他背上的神女果树上摘下一枚神女果。
转身便朝血河瀑布飞去,落在那口木棺材旁边。
伸手便将那棺材盖给掀开大半。
三年的时间过去了,当年那个小豆丁似乎已经长大了不少,这就是人类,只要不死,就一直在生长着。
眉眼长开了不少,已初具少女的姿色,很美,无法用言语所能描绘的美,百看不厌-
这种美有些熟悉,尸王却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了。
伸手便将那枚神女果放入棺材中,神女果的果实一碰人气,立即化作一道血舞,从她口中而进。
少女的身姿,顿时染上一层妖异的绯红。
她睫毛轻轻的颤抖,厚如蝶衣。
这三年来,那好看的眉头都微蹙着,从没有舒展开的一天。
尸王就站在血河瀑布中盯着她,以及她手指上的那枚骨戒—
他有试着将那骨戒拿下来,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强大如他,也无法动那骨戒半分。
而那骨戒上,似乎有更为熟悉的气息,大概是在石棺里沉睡太久了,很多事情他都已经不记得了,更何况这幅身体早就死了,他是他,却也不是他-
甚至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好像都有那么点模模糊糊了。
“嗖-”他正想着,却忽见棺材中的少女,猛然睁开了那双墨蓝色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