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却已是凉薄如玉,可惜再美,他都不是墨澜渊-
不是-
她浑身都僵硬在原地,心中几乎已经认定他就是墨澜渊了,可是这张脸-
苏北落一时之间还没缓过来,这个结果几乎让她难以接受。
她还一度自欺欺人,以为要找的那个人就在身-
可她终归高估了自己的直觉。
大概一切都是巧合吧,兰草香,橘子树,仙人掌-
无极是个陌生人,崭新的陌生人-
“娘亲亲?”蹲在无极身上的小肥鸡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当即就朝苏北落挥了挥小翅膀,这个时候娘亲亲在走什么神啊?
咦?爹爹的面具掉了-
爹爹好美啊-可是,这美的好像与它想象中的不太相似啊。
可是这气息不会有错啊,它敢肯定这个人就是爹爹,当年将它从斗乱境地中带出的那个人啊。
“没事了。”苏北落收回走远的神思,这时才发现她几乎已经是一身冷汗。
这个男人眉头微蹙,苍白的唇角都还有一丝血迹,将干未干,昏死过去的他都还紧紧的抱着苏北落。
见到他真面目的苏北落,被他这样抱着只觉得浑身都难受的紧,她几乎用尽全力挣脱了他的怀抱,眸光之中那一丝心疼早已踪迹全无。
她几乎粗暴的捏开他的嘴,将那一颗千毒丹塞进他的嘴里。
而后又灌了他一大杯热水。
伤的很重,倒也死不了,加上狗蛋的治愈术,大概过不了多久他就能恢复了。
苏北落又盯着他看了好一阵子,脸上的暖色终于也跟着粉身碎骨了,身形一闪就飞了出去。
这个人不是墨澜渊,即便他将她带出了绝情山,给了她新生,她能为他做的,也仅仅是这么多而已。
有个界限,怎么都无法跨出去,那个界限便是墨澜渊。
她只在乎墨澜渊,其他男人是死是活与她并没多大关系。
“落落-”许久之后,那双深沉的黑眸才睁开了一条浅浅的缝隙,温暖的烛光也这么冷了-
身下的寒冰玉床整个中心都被他左臂上的毒血腐蚀掉了,他微微一动,玉床就咔嚓作响,似要裂开来。
“爹爹醒啦?”小肥鸡顿时炸毛了,从他身上滚了下来,扭了扭肥嘟嘟的小屁股站在他跟前。
无极一怔,眼神却落在身旁那张穷凶极恶的兽面上-
微微动身,便能看见寒冰玉床上倒影着他那张绝艳如妖的容颜。
她都看见了?
所以如此绝然的离开,只因这张脸,并非她日思夜念的那张脸么?
“落落-”无极苦涩的一笑,像是失去了一身的力量,眸底尽是黑暗之色。
他是该难过,还是该开心呢?
此刻心中真是五味杂成,在最狼狈的情况下,被她识破自身面目,他还无法追上去-
是呵,追上去又如何?能跟她说什么?大概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吧-
“你会回来的。”良久,无极才吐出一句话来,幽深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