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青站在窗前看一会儿,随后伸手将窗帘拉上,坐到床上。
招待所里空空如也,没有电视,没有电话,倒是有几张过期的报纸,闻青拿起来看两眼,毫无感兴趣的内容,索性放下报纸,掏出书本看。
看了一会儿周身发冷,她洗了个热水澡,然后钻进被窝里犯起困来。
第二天早上是被拍门声喊醒,她穿上外套,拉过抵在门上的桌子凳子,然后再打开门。
“睡好了吗?”纪彦均问。
“还行。”闻青有点迷糊。
“没睡醒一会儿到车上睡,收拾一下出发吧。”
“嗯好。”闻青因为纪彦均进门,带进的一阵冷风而清醒。
“冷?”纪彦均问。
“不冷,我现在就收拾东西。”闻青说。
“好。”纪彦均进了逼仄简陋的卫生间,刷牙洗脸,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闻青有瞬间的恍惚,上辈子经常一大早,她还在迷迷糊糊睡着,他就在卫生间里洗脸刷牙,尽管他的动作很轻,她还是可以听到类似此刻的声响。
“闻青。”纪彦均喊一声:“好了吗?”
“马上好。”闻青赶紧将书本收拾好,进卫生间刷牙洗脸之后,跟着纪彦均出了招待所。
出了招待所,闻青才发现天还黑着呢,她对着亮光,瞥一眼纪彦均手腕上的表,四点三十分,闻青吐了一口气,居然这么早。
纪彦均打开车门,让她上车,关上车门后,他从招待所前台拎了两水瓶开水放在车上,把军大衣递给闻青说:“穿着再睡一会儿吧。”
闻青接过来:“谢谢。”不一会儿就靠着车座睡着了。
等到醒来时,车子停在一处集市前,同时天也亮了。
闻青睡眼惺忪地看四周,发现纪彦均正在一个包子摊位前买包子,时不时转头向这边看,看到她醒了之后,纪彦均走过来,敲了敲车窗:“下来吃早饭,再活动活动,一会儿还要做很久的车。”
“好。”闻青脱掉军大衣,打开车门,刚一跃下,脚下发麻,纪彦均立刻揽住她:“先别动,站一会儿缓缓。”
“嗯。”
“可以走了吗?”
“可以了。”
“走吧。”
“嗯。”
两人买了两笼包子,一碗豆腐脑,一碗稀饭。
纪彦均吃一笼半包子和一碗豆腐脑。
闻青吃半笼和一碗稀饭。
早饭后,二人在集市上活动一会儿,重新上车,继续向前开。
纪彦均专心开车,闻青见路平就掏出书本看书,两人相处的很融洽,或者说没有相处,各做各的。
到了晚上时,能住招待所就住招待所,不能住就睡车上。
就这样行了三天。
第四天下雨又没有招待所,天色已黑。
“找个地方停车休息吧。”闻青说:“看不清楚路容易出事,反正明天就到富城了。也不着急这一时了。”
“好。”纪彦均说完,将车子靠路边停,自己撑着伞下车:“我去看看衣裳鞋子有没有淋到。”
闻青手刚搭到车门把上,纪彦均便说:“你别下来了,我看看就行了。”
闻青到底还是自己下来了。
“怎么这么不听话?”纪彦均绕过车头,给她撑着伞。
“我没理由要听你的话吧?”闻青问。
“行,你看吧。”纪彦均说。
闻青绕着车斗看衣裳鞋子,确定衣裳鞋子都没有淋到后,才上车,纪彦均也跟着上车。
两人就着热水吃了馒头,坐在车厢内,听着雨声,似乎下雨天很容易让人伤感,纪彦均也不例外,他喊一声:“闻青。”
闻青正看向右窗外,应一声:“嗯。”
纪彦均双手放在脑后,身子向后靠,后脑压着手,说:“你现在过的像你自己吗?”
闻青目光微闪:“像。”
纪彦均默了默:“我妈她们的事儿我知道了。”
闻青不说话。
纪彦均沉默一会儿才开口:“是她们不对,我之前没有想到她们会这么过分。”
闻青闭上眼睛,还是没有说话,上辈子他也是这种论调吧。
“我妈她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多想,别和她吵。”
“宁芝她任性,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你不用理章方方。”
“”
闻青突然觉得很累,然后转过头来,看着纪彦均,目光疲惫说:“纪彦均,都过去了。”
纪彦均一怔:“我们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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