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颜明德去上早朝后,颜宁竟然真的到颜家祠堂,跪在了祠堂二门前。
虹霓和绿衣不知出了什么事,吓的也跟着跪下了。
“姑娘,老爷也没有真的下令,您怎么就来跪了。”虹霓一点风声都没听到,早上姑娘说自己要到祠堂,到这里就跪下了,吓了一跳,要去拉时,姑娘却说是老爷罚她跪的。
“是啊,也不事先告诉奴婢,好让奴婢准备一下。”以前要挨罚时,颜宁就算躲不过也会告诉她们一下,比如要罚跪好歹要准备副厚的膝垫吧,绿衣也急了。
“虹霓,绿衣,这罚是我该受的,你们别急,我跪在这,觉得很安心很高兴。”颜宁是真的觉得高兴。
前世,她连跪到祠堂请罪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她跪在这里,抬头看到黑漆漆的祠堂门,门楣上挂着“颜氏祠堂”四个大字,门里面的供桌上,放着一排排的祖宗牌位,她心里觉得很踏实: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孙女儿颜宁在此立誓,一定不辜负祖宗们保佑我重活一世,一定会守护颜家!哪怕让我满手鲜血一身杀孽!有违祖宗遗训之处,先在此请罪!
如今已经是初夏了,颜宁才跪了一刻,脸上已经汗湿了。
虹霓和绿衣不能拉她起来,跪在后面也不知该如何是好,颜宁转头跟她们说:“你们两个先回去吧,让我一个人跪会儿。”
“哪有姑娘跪着,奴婢们却回去的道理。”绿衣不依。
三人在这跪着,没一会看守祠堂的仆妇,将这消息报到正院。一般来说,要是老爷正式罚跪的话,会让人将受罚之人送到祠堂,告知看守的仆妇,令其监督。
现在看守的仆妇都没接到老爷之令,姑娘却来罚跪了,这事不对啊。
秦氏听到时,呆了半晌。
王嬷嬷急了,“夫人,快点去看看吧,过会日头更烈,姑娘可别中暑了。”
秦氏一听,连忙带着人往祠堂走,路上遇到也赶来看的颜烈,两人一起赶过去。
一路上颜烈都想不明白,不停念叨:“宁儿怎么这么傻了,昨晚我看父亲也只是说说而已。她要是不去跪,父亲还能押她去不成。”
两人赶到祠堂,果然看到颜氏祠堂的门外石板上,颜宁一身素衣的跪着,虹霓和绿衣跪在她身后。
“宁儿,你怎么真跪上啦?”秦氏急步上前。这女儿顽劣时让人头痛,现在听话了又让自己心疼。
“母亲,二哥,没事,我只是想来跪一跪。”
“这又不是玩,你干嘛和自己的腿过不去啊,要是闲得慌,你去站梅花桩好了。”颜烈大喇喇的说着。
“我真没事,母亲,二哥,你们别拦我。你们把虹霓和绿衣带走,让我一个人待会。”
秦氏看颜宁说的认真,想了想说道:“你父亲昨夜的话说的有理,你既然要听进去,母亲不拦你,但是光跪在这里无用,往后行事要受教才行。”
“是,母亲,宁儿明白,会记得您和父亲的教诲的。”颜宁认真的点了点头。
“虹霓,绿衣,你们先回去吧,顺便帮姑娘准备些活血化瘀的药。”
颜烈看秦氏劝了两句,就要走了,不禁急了,“不是,那个……母亲,妹妹还跪着呢,一个时辰,她的腿怎么受得了?”
“你经常被你父亲罚跪,腿脚现在也挺利索的。”秦氏直接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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