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孙神医又去为燕东军把脉,“你这人身体底子倒不错,居然两碗药下去,精神就好多了。年轻人,心里还是不要压太多事。还有啊,你肚子上的伤口,要不要老夫给你看看?”
燕东军惊讶,“您怎么知道我肚子上有伤?”
“老夫是行医的,你身上伤药味道虽淡,但怎么瞒得过老夫的鼻子。”孙神医略得意的摸着自己颌下长须,“你那伤药倒不错,不过,应该用完了吧?明显没新药的味道了。”
“是,大夫真是神医啊。”燕东军赞叹的夸了一句,“要是先生去北燕,一定会被奉为国医的。”
“北燕啊,老夫可不去,北燕连点好药材都难找。”孙神医呵呵一笑,说道。
“是啊,北燕地处北方,像冬日天寒地冻的。”燕东军点头。
颜烈吃了早饭,拉着封平一起过来探望了,听到燕东军这句感慨,他说道,“北燕其他时候还好。我看北燕人开春后放牧,牛羊遍地,那日子也不错。不过只是放牧,粮食是少了点。不打仗的时候,北燕商人还到关内买粮食呢。”
“颜公子在北境待过啊?”
“是啊,是啊,我……”
“我们去过玉阳关几次,在那边看到过很多北燕人。”封平在边上接口道。
昨夜颜宁跟他和颜烈说起这燕东军,觉得这人可能是北燕贵族。
颜家世代在玉阳关抗击北燕,若燕东军真是身份显赫,还是不要接触太多的好。
不然,传出颜家人结交北燕贵族,岂不是落人口实?
燕东军自己也隐瞒着身份,听到封平的话,知道他们也不打算表露真实身份,也不再追问,一笑置之。
“颜公子,昨夜听阿焘说,你们要三日后才启程?”
“是啊,在码头这里等着租船的客商多,我们得等点时候才能租到船。”
“颜公子,我家中有急事,急着回去。不知能否麻烦帮我打听一下,有没有可带两个人的商船?”燕东军半坐起身说道,“至于银钱,说来惭愧,我们主仆路上丢了,如今只有那匹马是值钱的。看颜公子应该懂马,那的确是匹良驹,我拿它抵押,向您借点银子可行?”
“不用抵押不用抵押,那匹良驹,当时我是看你们拿来拉车,可惜了。墨阳,”颜烈回头叫了墨阳,“你去取五百两银子来,给燕先生。”
颜烈说着又爽朗一笑,“你们主仆看样子身手都不错,你也别急着今天走,再养一天精神。明天让孙神医开些药,让你们带着上路。”
“好,如此多谢了。”燕东军看颜烈神情爽朗不似作伪,也不推辞,大方接受了。
很快,墨阳取了五百两银子过来,又拿了两盒金疮药,“二公子,银子。这是姑娘让人去买的,让给燕先生送过来,还有这两根人参,姑娘说补气最好。”
燕东军看看那两瓶金疮药,瓶子并不出奇,那两根人参却是一看就有些年头的。他猜想墨阳所说的姑娘,应该就是昨日见到的人了,一并接过,放到了枕头边,又转向颜烈说道,“颜公子代我向令妹道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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