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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远,圣上看重颜宁,是因为颜宁的功劳?”
“孩儿看着,颜宁心思单纯,一直都是一心为圣上谋划的。她自小出入宫中,圣上还是储君时,在宫中并不显眼,颜宁对他一直像对静思那样,圣上主要应该是顾念着自小的兄妹情谊吧。”楚谟想了想,跟父亲说了一半的实话。
大家都是男子,楚昭恒对颜宁的心思,他也不是看不出来。但是,他认了颜宁为妹妹,自然就是兄妹之情相待了。
“父亲,当今圣上,不简单。”
楚洪与楚昭恒接触并不多。
他常年在南州,前年进京时,楚昭恒还是太子,他为了避嫌,也没有多到东宫拜访。所以,对这位新君的脾性,还不是很了解。
来京的路上,楚洪就听说了楚昭业被封为忠亲王和在灵前烧信之事,如今再听楚谟如此说,倒也赞成。
为了大局能够如此隐忍,登基才几个月就下旨开恩科取士,而新任的户部侍郎封平,是当年封家的人。封家,是当年出了名的生财有道。
君主雄才大略,对臣子来说总是好事。
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己或许也该让位了。
楚昭恒以颜宁的名义为楚谟脱罪,又封颜宁为长公主,太后娘娘亲自督促宫中绣娘为颜宁准备嫁衣,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不显示圣上对颜宁的爱护。
当年王妃去世后,镇南王府的内院不能没有主事之人,加上当时先皇和太后的意思,自己才把韩氏扶正。韩氏的性子,尖刻自负,他原本没细想,如今细想起来,颜宁进府后,还真难保韩氏不给颜宁脸色看。
细论起来,韩氏不是楚谟的生母,也不是颜宁的正经婆婆。
颜宁顶着大长公主的名头,韩氏也就不敢无礼了。
只是,圣上给了这些暗示,自己是不是该再做些什么呢?
“父亲,您是不是再去一趟颜府,跟颜伯父将婚事章程给定一下啊?”楚谟好不容易等到父王进京,觉得这件大事要催着父王先办。
“有了媳妇忘了爹,我才刚进京,连口热饭都没吃呢。”镇南王一看楚谟那猴急的样子,想着将来这儿子,八成是个妻奴,没好气地说道。
“儿子已经吩咐人准备晚膳了,您吃好了,要不晚上就去颜府?”楚谟立时谄媚地说。
“我就不明白了,颜家那姑娘是不错,可要说好的,也不是没有。”
“父王,天下好姑娘多得是,谁让你儿子就遇上颜宁了呢?”楚谟脱口接了一句。
他只是觉得,若是能和颜宁一起过日子,那日子,应该会过得很舒心才是。
楚洪懒得再说了,“还不让人上菜?不吃饱我怎么去颜府啊?”
“父王,索性您就去颜府吃饭,刚好和颜伯父边喝酒,边把事情给谈了?”
楚洪看儿子那副样子,实在气不打一处来,一甩手站了起来,大步往外走去。
“父王,父王,您去哪儿啊?”
“去颜府,找颜明德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