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谢谢您的关心。”高登对眼镜小姐报以微笑。
眼镜小姐看着眼前笑容和善的年轻法师,松了一口气,甚至以为自己刚才从他身上感觉到的杀意只是错觉。
不过高登立即做出了又一个让她吓一跳的事情。
法师随手一抖,五颗银光闪烁的魔法飞弹呼啸射出,轰击在挂着油画《白银骑士》的旗杆上。
粗壮结实的旗杆在法术的攻击下脆弱不堪,木屑纷飞中断成两截。
咔嚓一声,旗杆轰然倒下。
油画上白银骑士德灵顿伯爵的英俊脸庞,立即被污泥胡得一团糟。
“天啊,凡德在上,你做了什么!”眼镜小姐惊呼着所信仰的艺术之神的名字,几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幸好绘制《白银骑士》这副油画的作家不是她崇拜的博纳蒂大师,否则这位狂热粉丝恐怕立即就会扑上去找高登算账。
高登没有理会眼镜小姐,而是扔了一瓶炽火胶在油画上面,然后将其点燃。
烈火熊熊燃烧,画上德灵顿的英姿迅速化为黑灰。
“这种人,没有资格与谢欧娜并列。”高登说道。
“真是个狂热的爱慕者。不过就算你这么做,弗里曼女伯爵大人也不会理会你的!”眼镜小姐抚着额头,一副“我服了你”的表情。
她想了想,眼珠一转,拉起高登的手就开始跑:“快跟我来!镇上有冬爪军团的人在,你在这里多呆一会儿,恐怕就会被他们找到。那时候,就有大麻烦了。”
高登倒是真希望冬爪军团的人找来,最好德灵顿亲自出现。他也正好可以和那位“白银骑士”探讨一下。他到底是靠着怎样坑蒙拐骗的手段,将别人的功劳据为己有的。
高登不怕将事情闹大,不过眼镜小姐却相反。她突然从自己的皮裘大衣里取出一张魔法卷轴,然后念起咒语来。
不过由于紧张而且法术造诣平平,她费了好大劲。才塑成法术。高登、眼镜小姐、还有眼镜小姐的女仆,三个人消失在燃烧得油画旁。
眼镜小姐吃力的将高登拽到偏僻处时,恰好群体隐形术的效果消失。
“呼……呼……”眼镜小姐大口大口喘着气,结结巴巴道,“要……要不是我用了一张宝贵的群体隐形术卷轴,你这家伙就……就倒大霉了!”
“我并没有想要逃跑的意思。”
眼镜小姐总算喘过气来:“我看你那样子。就猜到你不怕找麻烦。但是我很怕哎!我的父亲是小镇的领主,如果你和冬爪军团的士兵打起来了,不论谁赢谁输,对我家都是大麻烦!”
“况且,”她拍着胸脯补充道,“况且。我也不喜欢冬爪军团那些兵痞,所以就出手帮你了。那些家伙在我家里大吃大喝,而且还喜欢醉醺醺的调戏家中女仆。今天我就是因为受不了那乌烟瘴气的环境,才出来散心的。没想到却碰到你这家伙。”
看着眼镜小姐一脸无奈的表情,高登觉得她虽然有点多管闲事了,不过好歹是出于好心,于是行了个贵族礼:“多谢小姐您的帮助。我想我该走了。”
高登不想再浪费时间。由于事情的发展出乎预料,他需要尽快回到碧水城去,弄清楚德灵顿到底是怎样瞒天过海,成为所谓的战争英雄。
谁知道眼镜小姐却一副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的样子:“算了,你一个人孤身上路,恐怕会很麻烦。你还是到我家里去避一避吧。”
“你不怕我和住在你家的那些冬爪军团士兵起冲突?”
“放心,我家很大,你们不会遇到的。”
高登想了想,便答应了眼镜小姐。克布理镇距离碧水城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自己最好还是找一件代步工具。他知道眼镜小姐的父亲蒙卡男爵手上。有几匹很不错的马,正好可以借来用一用。
于是高登便跟着眼镜小姐回到了她的家中。这位男爵千金不知道是有点天然呆还是太容易相信他人,高登被她领进了自己的闺房之后,她居然都没有问过高登的名字或者身份。
蒙卡男爵的家是典型的费雷顿乡村贵族建筑。三栋三层楼房将一个精巧花园围起来,大门由气势恢宏的罗马柱和各种雕塑装饰着。显出主人家的不凡财力。
不过这栋花费了不菲金钱建造,本应该十分舒适的住所,此时的环境却不怎么样。不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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