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说了,他如何死去的具体情况,我也基本上了解了。陆左,你记住,你是我最期待的后辈,也是我最担心的后辈,有时候,你的决定能够直接影响到很多人的生死,所以,做事情一定要谨慎,不要莽撞,三思而后行。
他挥挥手,说好了,我累了,你回去吧,离开的时候记得带门。
许老的口气有些奇怪,仿佛是欣赏,又透着一股陌生的劲儿,我揣摩不得,只有遵着他的话语,起身打了招呼,然后离开。
我出了房门,在回手关门的那一刹那,我瞧见这个老人完全就陷入了宽大的座椅中,整个人都显得极为消沉疲惫,孤独得就像一个小孩。
果然,即便是嘴上不说,同为兄弟,他终究还是在为许映智的逝去而心伤,眼看着一个又一个的故人离开了人世,他手上便是有着让人钦慕的滔天权力,但是心中,却终究还只是一个孤独的可怜人而已。
我突然想起,多年以后,我会不会也变成这般模样呢?
我怀着沉重的心情,从门口两个保卫人员手上接过暂放的东西,然后魂不守舍地回到住处。别墅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我也没有打电话找寻,脱去身上的衣物,独自浸泡在院子里的泳池中,任水沉浮,感觉总有一种东西在我的体内,左右着我那不可捉摸的命运。
我一个人在泳池里泡到了下午两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处于一种混沌虚无之中,难以言叙,妙不可言,后来秦振叫醒了我,问我有没有吃饭,我茫然地摇头,他告诉我,下午的总结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他是被掌柜的打发过来叫我的,问我饿不饿,要不要先填一点儿肚子?
我摇头,从泳池中一跃而起,拿着旁边的毛巾草草擦干身上的水渍,然后跟他一起,前往会议中心。
宗教局此番租用了酒店一整栋会议中心的大楼,当我与秦振到达现场的时候,大会议厅里面济济一堂,差不多有三百来号人,这些人大体都是来自于四省一部的各个部门,瞧这架势,差不多就是有名有姓的重要领导干部都坐在主席台上,而稍微有些职位的则坐台下前面几排,至于其余人等,都各自找相熟的朋友,聚集一团。
因为会议暂时没有开始,所以现场还是有些杂乱,我瞄了一圈,瞧见滕晓和朱晨晨在角落朝我挥手,便跟秦振一起弓着腰摸了过去,刚刚一落座,滕晓便问我,说萧道长怎么没有过来?
我调整着座椅的姿势,说他又不是局里面的成员,此次过来纯粹就是游玩来着,此刻不知道是在天涯海角还是在大小洞天玩着呢,不要管他。
滕晓对杂毛小道出手帮他的事情牢记在心,昨夜打电话过来说罗金龙过来道歉了,我点头表示知道,也没有多说,他现在又问起来,指着台上那个笑容满面的白面老头说道:“陆左,萧道长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能让罗贤坤低下头,带着他那儿子过来,情真意切地道歉?”
很多时候,信息是相对比较封闭的,比如滕晓、秦振等人虽然也算认识杂毛小道,但仅仅只知道这个道人是我的好朋友,却不知道他的来历,诸如掌柜的、老赵和董仲明等人也不会主动提及,所以滕晓才会有此一问。
我笑了笑,说这个家伙啊,就是个浪迹江湖的骗子,切莫被他给唬住了。
滕晓见我不说,知道这里面有讲究,便不再提及,我们私底下又聊了几句,老赵摸了过来,说大师兄有事找我,让我去二楼办公室。
我与秦振、滕晓他们告辞,跟着老赵来到二楼办公室,瞧见大师兄正在跟董仲明、余佳源等人说着话,忙忙碌碌,瞧见我过来,他把我拉到一边,问我,说陆左,刚才我接到许老电话,让我把年终总结中,关于你的功绩给全部隐去,并且抹除你的所有荣誉,说你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让你低调一点。不过……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许老告诉我,私底下会给你往总局包备,给你的行政级别,提高到副巡视员一级,你没有意见吧?”
副巡视员级别?听到这话,我心中不由得咯噔一响,立刻就懵了——这胡萝卜给得也太大了吧?
副巡视员是什么概念?须知这秘密战线自有一套等级体系,细细讲明实在太费口舌,简单来说,当年集训营的总教头慧明和尚,曾任西南局副局长的贾团结,也就是一个副巡视员的政治待遇,大师兄厮混朝廷几十年,到如今,也就是一个巡视员,比我高半级而已。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