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问呆了,反问他什么是明器,看来这小子是个外行,李守义来了精神,这样的人说不定手上还真有好东西。
年轻人四下里看了看,才小心翼翼的取出一个瓶子放在柜台上。
李守义拿起瓶子仔细地看了看,大吃一惊,这不是传说中的“九龙翠玉瓶”么?前两天唐老才来找过自己,说是如果见到有人拿这瓶子来出手,就马上和他联系,唐老可是交待过,这瓶子和一桩谋杀案有关系。
李守义可是知道这瓶子的价值,如果是真的那可是价值好几个亿,他的心里犯了嘀咕。甚至起心想把这瓶子收了,他试探着问了下年轻人想卖个什么价,年轻人开口就是二十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以十万元成交了。
收下了瓶子以后,李守义的心里在痛苦的挣扎着,自己这一辈子拼了老命也挣不来这几个亿,到底是不是应该通知唐老,转念又想,唐老说过这玩意儿可是涉及到一桩人命案,找钱事小,就怕找了没命花,下半辈子还得吃牢饭那就得不偿失了。
左思右想之下,他还是给唐老打了个电话。
李守义苦笑着对镇南方说,给唐老打完电话以后,他拿着这个瓶子久久舍不得放下,眼看到手的鸭子飞了,心中那种患得患失就甭提有多难受了。
镇南方皱起了眉头,心想如果李守义说的是真的,那么路上自己所想到的疑点倒也能够说得通了,李守义拿到这个瓶子还是起了贪念的,只是因为唐元筑告诉了他这瓶子涉及了人命案。
镇南方问李守义对那个年轻人有印象吗,李守义说看上去像个大学生的样子,人很老实,也很腼腆,如果自己不知道这瓶子的贵重,他真怀疑这个年轻人是不是很急用钱,把家里的老古董偷偷拿出来卖的。
要说这个年轻人的特征,他还真说不出来,大概一米七、八的个头,小平头,长相很普通,左脸上好像有颗痣,说的是渝市本地话,口音很重,估计是市郊县镇上的人。
李守义说:“你们也知道,干我们这行不可能去要求客户留下姓名地址什么的。”
镇南方点了点头:“如果再见到他,你还能认出来吗?”
李守义不确定,他说:“我能不能认出他还真不好说,他那长相太普通,普通到扔进人堆里面马上就能忘记,硬要说能不能认出他来,我就只能凭他脸上的那颗痣了。”
镇南方见再也问不出什么,他让李守义取了那副画,付了钱就和小惠离开了。
李守义望着他们的背影,脸上露出了笑容,原本他以为警察会很难打交道的,没想到还白白赚了一万五,他到是巴望每天都能遇到这样的好事。
上了车,小惠问镇南方,李守义的话是否可信,镇南方笑了笑:“你觉得这副画怎么样?”
小惠有些不解,自己明明问的是李守义,镇南方怎么就扯到画上去了?她点了点头:“到也值这个价。”
镇南方说:“李守义是个商人,而且是个奸商,这副画他一开始喊价是十万,最后六万元成交了,说明他对利看得很重,那么你觉得他真会像自己说的那样,因为那瓶子涉及一桩命案他就会轻易的放弃到手的几个亿吗?他完全可以吃下这个瓶子,然后找个稳妥的渠道出手,哪怕是离开华夏。”
小惠想想也是,李守义如果带着瓶子离开华夏也并不一件难事,怎么可能就轻易的放弃了,她问镇南方:“这么说李守义在说谎?”
“是的,他在说谎,我甚至可以肯定他说的那个年轻男子并不存在,你想想,这才三四天的时间,他就会把那人的样子给忘记得干干净净,可能么?毕竟这瓶子价值连城,不是小物件,这么贵重的东西他会不去留心这东西的主人?”
小惠点了点头,她说:“如果李守义是在说谎,那么唐老说的也就是假话,但是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镇南方想了想:“还记得从唐老家出来时我说过的话吗,如果警方能够证明这只瓶子与傅龙案没有关系,那么这瓶子就理所当然的应该归唐老所有,我们可以这样假设,这瓶子根本就是傅龙所拥有的那只,无论唐老是怎么得到的他都必须想方设法让这只瓶子与傅龙案没有任何瓜葛。”
小惠说:“我明白了,之前在蜀川那家拍卖行出现了一个所谓的赝品,而委托人是任神父,这就是故意布的疑阵,估计这条线我们追下去就会直指傅龙案,这样一来出现在马王庙街的这只瓶子自然就与傅龙案无关了,看来这个唐老算计得真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