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晨哥哥,怎么了?付表哥他……他说什么货呢?什么你把他的货都给灭了?”
是上官蓓过来了。
陆晨轻轻地抱住了她,说道:“没事,你付表哥现在精神有些失常了,欠了一千五百万的赌债又还不起。这不,都慌成这样子了。”
赌债的事,上官蓓也是听陆晨说过的。她脸色凝重起来:“一千五百万对姨妈来说,虽然是一个比较大的数目,但也算不上很多。不过,要是被姨妈知道付表哥居然要还这么多的赌债,她会很生气很伤心的!”
说着,都冲着付海城开炮了:“付表哥,你怎么就这么混蛋呢?以前的你不是这样子的,虽然多少也不务正业,但你不会赌得这么厉害!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想把你父母的身家都给败掉吗?啊?”喊着,都隐隐带上了哭腔。
付海城呆若木鸡,喃喃地说:“我也不想,我也不想的。我本来有一个很好的发财机会,能赚好几千万的,可是……都没了。为什么都没了呢?啊?”
陆晨用鄙视的眼神看他,然后淡淡地说:“付海城,我看在蓓蓓的面子上,帮你一把。明天,我会跟晓坤说一声,尽量减免这一千五百万。看在我的面子上,利息应该不会跟你算了。你输掉的钱,我会帮你先还了。到时候,你写借据给我,慢慢还我!”
他愿意这么做,倒不是全都看在上官蓓的份上。虽然毁了付海城的罂粟,他不后悔,觉得这是正义之举,但多少还有点愧疚。
付海城露出一个惨笑,似乎有点儿无动于衷。
看着,上官蓓气不打一处来,喝道:“付海城,你已经无药可救了,亏晨哥哥对你这么好,你还这样子!救,我们会尽量救你,但还是一样看不起你!”
说着,拉住陆晨的手臂就往车子那边走。
陆晨一愣:“不把他载回去?”
“就让他在这里好好反省吧!”上官蓓恶狠狠地说:“最好冻醒他!反正,这里离庄园也不远,他可以走回去!”
说着,低声嘀咕了一句:“真扫兴,本来还想跟晨哥哥车震的哩!”
陆晨听着,还挺不好意思的。
……
在陆晨载着上官蓓回去之后,付海城果然是自己走回庄园的。一路上迷迷瞪瞪地,他都不知道是这么走回家的,失魂落魄地就进了房间。
他和宋婷媚的卧室是套房,一室一厅。里间的门不单单是禁闭,而且还反锁上了。
付海城扭扭门把,打不开,就惨笑一声,就把自己丢在沙发上放着了。
想想,他都觉得自己是窝囊废,现在居然连妻子都不是自己的了。以前,他想对老婆怎么样,那就怎么样,现在呢,不管怎么样都不敢怎么样她了。
都是陆晨那混蛋!
付海城一想到这家伙就是怨气冲天。
特么自从他来了就没有好事,连老婆都不敢动了。
再想到之后要面对的赌债和那帮穷凶极恶的毒贩子,付海城已是不寒而栗。
脑子里像是有无数把刀子,搅得付海城的每一根神经都快断了。极端的难受,付海城在沙发上辗转反侧了很久,才哼哼唧唧着睡着了。
睡得昏昏沉沉地,付海城忽然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
那是一种喘息声,很粗重的喘息声,像是某种野兽嘴里发出来的。甚至,还夹杂着磨牙的声音,显得特别恐怖。
付海城把鼻抽了抽,甚至闻到一股血腥和腐臭混合的臭味。
一下子,他满脑袋的头发竖起来了,浑身直冒冷气,忽地一下睁开眼睛。
顿时,就看见在黑暗之中,一个浑厚的身影蹲在了茶几上,浑身透着一股冷厉之气。他的一双眼睛,还死死地盯着付海城,闪出一种土黄色的光芒。
付海城吓得顿时大喊一声,猛地就翻了一个身,把沙发都给撞得歪倒在另一边。他立刻朝门口冲去,他喊着:“不关我的事,莫特,不关我的事啊,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那个人,赫然就是在老林深处种罂粟的莫特。
只是,付海城知道,他再也不会是莫特了。
之前发生的一切,那变成了疯子的苏丽亚,还有跑上山崖后扭头看到莫特拖着苏丽亚回木屋的行为,他那诡异莫名的气息,都足以证明这个人变成了另外一种可怕的生物!
一不小心,付海城在就要跑到门口的时候,却摔倒在地。
这都是因为太紧张了。
他呼哧呼哧喘气,竟然没有力气站起来了,只能向前爬去。
这爬还没有二十厘米那么远,整个身子忽然就定住了,怎么也爬不过去了。
他的左小腿,被一只大脚狠狠地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