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好吗?”多安全,多适合养伤啊。
说着,南乔闭上了眼睛,就这样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在这里,恐怕没人会相信她还活着吧,没人打扰,自然适合休养。
南乔刚要睡着——
“吼—”旁边的白虎忍不住吼了一声,刷了一下存在感。
这个人类怎么还不死啊,它好饿…
她刚刚不是要死了吗,怎么突然又活了?
“闭嘴!”南乔眼里闪过一道凶光,大晚上的,吵死了。
南乔随意从空间中掏出一只羊,泄愤是似的,哐当一声,直接扔到了白虎的头上。
天降肥羊,白虎被砸得蒙了下,下意识又要吼。
突然,它意识到了掉下来的是什么,眼睛一亮,也顾不上被砸的事了,立即抱着羊啃了起来。
666听着连绵不断的兽吼声,感受着空气中风都吹不散的浓厚血腥味,看着旁边抱着羊啃得正欢的白虎,一时无言。
“好吧。”您开心就好。
三天的时间一闪而逝。
又是深夜。
帝王寝殿。
“禄丰,你下去吧。”楚宴霆手指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地吩咐道。
他刚沐浴完,身上还带着一点微薄的水汽。
“是。”禄丰福福身子,想着,还是忍不住劝了句,“陛下,虽然这国事繁忙,但您这身子也要紧啊—”
“明日还要早朝,这都快到丑时了,您这还不睡,日日如此,铁打的身子都受不住啊,更何况…”您这还是肉做的。
“禄丰,孤知道了。”楚宴霆打断禄丰一开始就停不下来的絮叨。
“下去吧。”
看出了楚宴霆的不耐,禄丰顿了顿,剩下的话还是卡在了喉咙里。
半晌,虽然还有些不甘心。
“是。”
禄丰俯着身子后退了几步,这才转身退出去,顺便把殿内的灯都熄了,只留下一两并不明亮的小灯还亮着。
楚宴霆不喜和人近距离接触,殿内也就没有留人来伺候。
他随意地脱掉外袍,丢到一旁的架子上,只着一身里衣,躺到了床上。
阖上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楚宴霆睁开眼睛,轻叹口气,果然,睡不着。
楚宴霆其实也有些无奈,这根本就不是他想不想睡的问题。
虽然已经停了药,但这药物的影响却一直消不掉,睡觉这件事,于他来讲,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也是他每日为什么一定要忙到深夜的原因,不是说他有多么得勤政,只是与其一直躺在床上浪费时间,倒是不如爬起来去处理各种正事,总比在床上干躺着好。
而且,身体累了之后,也更加容易入眠。
只是睡不着,就难免有些烦躁了
烛火也因为是受了风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一直在晃来晃去的,打在脸上,恍得眼睛疼,让人心烦。
楚宴霆揉了一把头发,一挥袖子,把寝殿内仅有的两盏烛火也给熄灭了。
寝殿内彻底陷入黑暗之中,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万籁俱寂,楚宴霆他内心稍微平静了些,翻了个身,朝向床的里侧,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大概又过去了一刻钟左右,楚宴霆总算有了睡意,眼皮变得沉重,意识也渐渐模糊,即将入睡之际,身体却猛地一抖,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样,瞬间汗毛倒立。
有人?!
楚宴霆睁眼,眼睛里一片清明,彻底是半丝睡意都没有了。
他一把抓住放在枕边的匕首,飞速地转身,猛得刺出去。
空的!
什么都没有。
除了他自己的以外,没有任何的心跳声,或是呼吸声,甚至连风都没有,一片死寂。
怎么回事?
楚宴霆狠狠皱起眉头,怎么可能没有人?
从小到大,他的直觉不知道救了他多少次,楚宴霆不相信是自己感觉错了。
一定是有什么东西进来了!
楚宴霆紧绷着心神,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从床上下来,匕首紧紧地握在手中。
有武功傍身,五感俱佳,黑暗对楚宴霆的阻碍并不大,几乎和白昼没有太大区别。
只是,环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人。
突然,楚宴霆眼神一厉,脚掌在地面上一点,身体腾空跃起,猛然出手,向着床幔之后刺了过去。
扇着寒光的锋利匕首滑破空气,发出“呼”的一声轻响。
“呵…”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陡然出现在空空的房间里。
床幔轻轻飘动了两下,黑影一闪。
楚宴霆甚至都没看清楚那人是怎么动作的,手腕上一热,紧接着就是一阵酥麻感传来。
手上突然没了力气,原本紧握在手里的匕首,就这样落到了铺着厚厚的地毯地面上,“噗通”发出一声微弱闷响。
原本凌厉的杀招瞬间就被化解,甚至自己的脉门也被掌控在了别人的手中。
楚宴霆瞳孔狠狠一缩。
怎么可能!
震撼就是那一瞬间,楚宴霆立时反应过来,急忙要把手抽回来,只是现在——
已经晚了。
手臂上骤然一股大力传来,眼前一花,他就被人一把扯了过去,刹不住车,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撞在了那人的怀里。
额头撞的人的肩膀,一阵轻微的疼痛。
楚宴霆反应很快,顾不得这点微不足道的痛感,手脚瞬时变换:
手臂曲肘,撞——
提腿弯膝,顶——
只是他快,和他对打的那个人的速度也不慢,只是一眨眼的时间,撞向胸口的手臂被折在身后,顶膝盖上一痛,她直接也伸腿迎了上来,一点都不在乎地承受了他这一下。
然后,被折在身后的手上传来一股力道,“嘭”的一声响,脊背撞在坚硬的床柱上,一阵疼痛。
楚宴霆就这样,被反压住了。
两只手腕都被她一手掌控着,抵在了身后,她握得很紧,他挣扎了几下,完全动弹不得。
总算安静下来了,想和他好好说个话,可真不容易啊,南乔有些无奈。
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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