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方法了。
可无奈的是,楚君临杀楚宴霆的举动被太多的人看到了,尤其这其中,大多数还是保持着中立的朝臣,而且里面不乏一些不畏权势的硬骨头。
虽然楚君临未必在意这些,但如果他想上位,那他必须得捂住这些官员的嘴。
这事不容易,威逼利诱也好,好言相劝也罢,楚君临都不得不拿出他全部的实力来应对这一次的危机,也要耗费不少的时间。
成,楚君临就会实现他已经做了不知道多久的帝王美梦,败,那他也得动用他所有的力量来进行最后一次的反扑,或者说保命。
但相对的,对于楚宴霆来说,这也是他一举击败楚君临的最好时机。
“在想什么呢?”南乔推门进入,对着正在发呆的楚宴霆问了一句。
听到声音,楚宴霆这才发现南乔已经回来了。
楚宴霆从床上坐起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也不知南乔干了什么,一番动作下来,竟然也没有感受到什么疼痛。
楚宴霆倚在床头上,实话实说:“在想如今京中的局势如何。”
“陛下不是早就计划好了吗?”南乔弯弯嘴角,再次提起这事,倒是没有生气了,“如你所料。”
“楚君临正在聚集着他的势力呢。”
“陛下且等着便是。”
只是说到这里,南乔就不可避免地想到楚君临拿着剑刺向楚宴霆的那一幕,又联系到楚宴霆身上的狰狞伤口,眼神瞬间就是一冷。
楚宴霆有什么计划,会对楚君临做什么暂且不提,她反正是不可能放过楚君临。
想必楚君临最近也正忙着呢,既然如此,她就帮帮忙,那就让他更忙一点吧。
“…你知道我想干什么?”一听此言,楚宴霆当即就有些诧异地看向了南乔,他以为南乔也就是知道个大概,但现在看来,南乔知道的,应该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猜得到。”南乔把餐盘放到桌子上,头也没回地说道。
楚宴霆一时沉默。
“那你…为什么还要生气?”既然南乔知道他的计划,就该知道,不论怎么样他都会去做这件事。
有所预料,又何必生那么大的生气。
南乔听他这话,目光一凝,扭过头来,眼神幽幽地瞥向楚宴霆,楚宴霆身体一僵,本能有些想往后退。
但他在床上,又哪里有地方可以给他退。
所以,也还是坐在原地罢了。
南乔迈着步子走到床边,坐下来,握住楚宴霆的手,掌心相贴,楚宴霆可以清晰感受到南乔掌心的温度,甚至连纹路都能摸清楚。
南乔几乎是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我是知道,也知道这个方法用来除去楚君临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很多时候,情感和理智是不能达成统一的。”南乔深深地望着楚宴霆,眼中很平静,细看过去,却是一片深沉。
“楚宴霆。”南乔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你知道我看到楚君临那一把剑刺到你身体里的时候,我有多么害怕吗?”南乔语气淡淡,谈不上指责还是批评,听起来更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
楚宴霆瞬间哑口无言。
从南乔的口中听到“怕”这个字眼,似乎应该是一件很新奇的事情,或许他应该感到得意才对,他竟然可以让一个本该肆意妄为,无所顾忌的人,为他牵动着情绪,让她的嘴里说出来与这个人的气质完全不相符的“怕”字。
可事实并非如此,楚宴霆听在耳朵里,一丝得意也没有,只有心里在涩涩地有些发疼。
闷闷的,像是被压了一块石头。
楚宴霆默默握紧了南乔的手,有些无措,干涩的喉咙里挤出几个音节:“…我有躲的,我不会死。”
所以,楚君临那一剑明明是对着他的心脏的,最终只是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可是我也不想看到你受伤。”
“我会难过。”
微微一顿。
“也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