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尘没有再说话,他的手指小心的在她脸上的每一处擦伤或淤青上划过,然后他用手带起溪水,为她清洗着脸颊,片片的泥污被清澈的溪水冲下,露出了原来那张奶白色的小脸。(,小说更快更好..)凌尘细细的把她的头发整理好,捧着她的脸,微笑着说道:“这才是我的天天,真是漂亮的不像话,长大之后,一定会是个和你的姐姐一样的小美人。”
天天注视着他的眼睛,轻轻的点头,眉毛弯起,浅浅的笑了起来。这是哥哥第一次为她洗脸,和姐姐为她清洗时一样温暖,还让她有了少许莫名的心跳加速。
凌尘目光向下,看向了她那双被干涸的血迹染红一半的鞋袜。他把天天抱在怀中,小心的脱去本是雪白色的可爱鞋子,带起了天天的一声痛吟。凝固的血迹让鞋袜粘连在了一起,可想而知那一夜,还有这几天的奔波,她的脚上一直忍着多么大的痛苦。凌尘心疼如针扎……用那么瘦弱的身体背着他走了一夜,双脚都彻底的磨破,那个晚上,她完全是在用自己的全部信念完成了一件本不可能完成的事。
他还有什么理由自私的去寻死。
白色的短袜血迹片片,触目惊心,看的凌尘都轻轻的吸了一口冷气。这么多天过去,她脚上的伤和袜子早已被凝固的血液粘连在一起。凌尘轻握着她的两只小脚,却始终不敢把她的袜子脱下,胸口不断的起伏着,许久,他把天天放下,轻声说道:“天天,坐着别动,等我一会。”
凌尘没有敢走太远,以免让天天心慌。这里生长着各种各样的植被,很快,他就在周围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阵忙活后,手里已经多了一大片绿色的草叶。他来到天天身边,把草叶放下,然后蹲下来,将天天的两只袜子向下一点一点的小心卷起。
“哥哥……我……”天天知道他要做什么,紧张的全身都绷了起来。
一直把袜子卷到临近血痕的位置,凌尘没有舍得再继续卷下去,不然会扯到伤口。他握着天天的两只小脚,双手一松一弛,轻柔的按摩着,然后忽而一笑,说道:“天天,提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好好的想,然后认真回答?”
天天好奇起来:“啊?什么问题?”
凌尘想了想,说道:“有四个人在屋子里打麻将,然后警察来了,但是却带走了五个人,这是为什么呢?”
“四个人……警察……五个人……”天天开始很认真的思索,然后弱弱的说道:“是有一个人……躲起来了吗?”
“不对,”凌尘摇头,然后一脸得色说道:“是四个人在打麻将,他们打的那个人呢,就叫麻将啊!”
天天一愣,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在这时,凌尘轻按着天天双脚的双手同时精准的用力,将两只染血的袜子瞬间拉了下来。
“啊!!!”
皮肉已与袜子结到一起,这一下,无疑是将天天脚上的创伤硬生生撕开,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天天发出一声惨叫,眼泪一下子迸出。凌尘迅速把天天抱在怀中,把她的脸颊搂在胸前,心痛而匆忙的说道:“天天不哭,就痛这么一小会,马上就会好的,就一小会……”
伤口被撕开,天天的双脚马上流出道道血痕,但如果不这么做,皮肉会和袜子结的越来越紧,后果要严重的多。那一下痛在天天的脚上,也痛在他的心上,抱着天天,他感觉到了自己内心和鼻端的酸涩……他不会忘记,天天受到这些痛,全都是为了他。
天天的身体停止了颤动,她目光噙着眼泪,却不再叫喊,而是紧紧的绷着双脚,在凌尘的怀中那么乖巧的点头:“哥哥……我……不怕疼……哥哥醒过来,这么一点点疼,一点都不怕……”
凌尘抑了好一会的水滴,终于还是从眼眶中落下,无声的打在天天的背上。
清凉的溪水流过天天的脚丫,清洗着伤口和血迹,两只小脚很快就在凌尘的手中被洗的干干净净,白白嫩嫩,只是片片的挫伤触目惊心。凌尘把之前采到的草叶含到口中,细细的嚼碎,然后俯下身,一点一点的涂抹到已经开始止血的伤口。天天没有喊痛,默默的看着小心捧着她脚丫的哥哥,比水钻还要晶莹的双眸中盈|满了朦胧和依恋。
翠绿的药草铺满了天天的两只小脚,然后又被凌尘从衣服上撕下,洗干净的布条轻柔的包裹了好几圈。他再不忍心让天天的脚接触地面,把天天背了起来,走向了前方。她背他的那一天一夜,他必须用一辈子去偿还。
全身散发着难闻的腥臭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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