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romedatonks,原名是Andromedablack,从那副极为相似的面貌就可以看得出来,她和bellatrix是再亲近不过的亲姐妹……于此同时,她也是Sirius的堂姐,harry曾看过black家的家谱,她因为嫁给了一个麻瓜出身的巫师而被赶出了家门,连名字也变成了一个焦黑的小洞,而不久之后,她的堂弟也跟着走上了这条路,家谱上再没有这对堂姐弟的名字。
当然,在Narcissa现在生下第二个儿子的情况下,想请自己的姐姐过来坐坐根本不是什么困难事儿,可能人就是要迈过一道坎儿才能看开,在经历过‘违反诸多法律帮助逃犯堂弟’‘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被亲姐姐挟持’‘最小的堂弟被捞出来冻起并生死未卜’等等事迹之后,Narcissa格外注重自己剩下的亲人。
Andromeda已经多年不和black家联系了,不过介于本来关系就很好,只要malfoy家不给Narcissa施加压力,她极其愿意带着自己的女儿来看看妹妹和新出生的外甥。
作为black家近亲后代中最年长的一位,Andromeda的独女,Nymphadoratonks有着足够多的,属于一个成年人的象征:古怪姐妹风格的装饰和外套(draco语),足够高挑的个子,带着铆钉的靴子,以及那不知道是施加过过多美白魔咒还是因为本身导致的,额外苍白的面孔,以及一对极其有神的黑色眼珠。当她把眉头跟她的表弟一样皱起来时,那对眼睛是很有威力的。
而且她还是个傲罗。这点最重要了,以上那些统统没有这个重要,因为只有这样的一份工作才能表明她确实是个成年人好久了,在她把自己的头发和面部五官变来变去的时候,要不是她从口袋里拿出那一枚傲罗的徽章,draco和harry都不能够相信,这么一个看起来就只是个赶时髦的年轻女孩是个傲罗。
“虽然我觉得那些出现在hogwarts的傲罗都是些菜鸡,但是没错,”draco用带着鄙视意味的语气说,“傲罗考试对一般人来说难得要死,注意,听我的用词,一般人。”
他不动声色地注意到,harry的视线往这边偏离了一点,但是依旧没和他搭话。
“喔,喔,”tonks说,“我警告你,小表弟,你说的那些大多都是爱往上爬的类型,至少我一点儿也不愿意跟着那只老癞□□去学校欺负一个还不到五年级的学生。”她有着一张桃心型的脸,但是在她随心所欲的调整下,脸型也在时刻进行着调整,直到她母亲盯着她,她才把自己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你才刚刚获得资格证。”Andromeda说,“我希望你还记得这一点。傲罗培训是很严厉的,如果你再不好好地收起这副吊儿郎当的心态,等你被取缔了你的傲罗资格证,我和你父亲就得为你蒙羞了。”
“这怎么说?”harry饶有兴趣地问道。他和draco都站在摇篮的另一边,声音放得很小,以免把摇篮里的婴儿给吵醒——后者正戴着一顶奶黄色的尖尖的帽子,在被子里舒舒服服地睡着,苹果一样的脸蛋红扑扑的,时不时还伸出小舌头舔舔嘴儿,就好像在上面寻找残存的奶沫。
harry觉得这简直可爱极了,他看着这个婴儿根本不愿意挪动一步,因此谈话也在摇篮边进行着,draco也用酸溜溜的目光看着自己还在呼呼大睡的小弟弟。
“想要成为傲罗你得在N.E.w.t.中至少通过五门考试,当年我的魔药差点就毁之一旦了,它要求你这五门不能低于‘E’(超出预期),”tonks摘下手上的几枚戒指,想要伸手刮了刮婴儿的小鼻子,却被她母亲用不赞同的眼光制止了,只好摸摸自己的鼻子,“而在你上交成为傲罗的申请后,他们得做很多调查,比如你是不是有犯罪案底之类的,嗯,还要对你的性格和能力进行测试,我至今没搞懂他们到底是按什么标准来的,总之通过这些后你得进行几门培训,例如跟踪,潜行之类的,”说到这里她的黑眼睛开始发亮,一种得意的神色开始在她脸上闪现,“我的隐藏和伪装不用学就是最高分,这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他们都说我是个天生的傲罗,并且很快就让我外出跟案子了——我最近就在跟其他傲罗一起追捕一个绑架幼儿的罪犯。”
她母亲Andromeda则在一旁扶额。大概是就算过了很多年了,她依旧还拥有着一个身为black的基本骄傲,因此听见这话忍不住摇摇头,露出一副有点受不了的样子,Narcissa则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外甥女。
“那是因为你是个‘易容马格斯’!”draco毫不留情地指出这一点,“如果这样你都得不到最高分,那才见鬼了。”
“但是做得到就是做得到啊,”Nymphadora显然听过类似的话,她把玩着另一只手里的傲罗徽章,很快地就反驳道,“我为我自己做得到,而别人做不到的事情感到骄傲,这不对吗?”
“……”draco一时没有反驳的话,撅了噘嘴,闭嘴了,然后拿手拐了下harry。
harry没理他,面色平静极了。
draco又那手肘拐了他第二下,后者还是没反应。
draco瞪着他半天,harry都仿若身边没人一样,只好卷起袖子,拿手重重地往harry的腰上一戳。
“嗷!”harry没想到draco会这么来一下,怪叫了一声,差点把婴儿给吵醒,下意识反手抓住draco的那只手,用力一掰。
“嗷!”这回怪叫的变成了draco。
“你们俩干什么呢?”tonks看摇篮对面两个男孩互相瞪视,很没眼色地随口问道。
“他有病!”draco愤愤地丢开手,“我就是想起一件事——他也是个易容马格斯——结果他就这么对我。”
harry则保持着礼节性微笑,觉得自己脑门青筋直跳,十分想抬脚踹对方的屁股。
“你也是个易容马格斯?”tonks才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暗涌波动,她很有兴趣地问,“我之前怎么没听说?”
“你听说的是什么呢?”harry歪了歪脑袋,虚心请教道,“我听说魔法部对我家有着不小的意见。”
“啊,我听说……”tonks刚刚开口,Andromeda便咳嗽一声,tonks悄悄瞥了母亲一眼,还是凑过去跟男孩们咬耳朵。
“上面没有透露太多的情报,但是有很多像我一样的人不觉得魔法部这样做是对的。”她说,“上层一直在说你是个隐藏的黑巫师,被一屋子黑巫师抚养长大,Slytherin的血液在你的血管里流淌,还有人说你是黑魔王的儿子……但是谁都知道,你是拿到了potter庄园继承权的……这么说吧,假如你十八岁了,那可能这情况还得另谈,但是你不是,老天爷,你甚至还没到选课的年龄呢,我们都觉得跟着那只老□□的人太丢份了。”
她一脸‘我倒是想问问更多’的表情。
“噗——”
harry听到‘黑魔王的儿子’那里,忍不住扶着摇篮的边儿笑了起来,而draco则——例行的——嗤笑一声。
“他们真是越来越会造笑话了。”他评价道。
“老□□恐怕还躺在楼下伤病科,我希望她别回来了……跟着她一起去hogwarts的傲罗都被收缴了资格证,并且暂且搁置,就是因为前段时间闹的事情太大,我们这批新人才能这么快结束培训,拿到资格证,”tonks明显也讨厌魔法部的某些事情或者规定,开口后就停不下来,“原本这个程序是相当长的,培训虽然规定了三年,但是不是每个人都能找得到缺的,新人们总要搁置磨合一两年,或者坐冷板凳,但是现在我们极度缺人……”她拿着徽章的手摆了摆,做了一个凭空抓东西的手势,放到跟前吹了口气,黑眼睛极其有神地使了个‘你们懂’的眼色,“……然后我就拿到了正式资格证。”
“……嗯。”harry最后只能这么说,“我的意思是……嗯。”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tonks说,“你真的也是个易容马格斯吗?如果是的话,你一毕业就赶快申请傲罗,你能靠着个拿到高分,这是我的经验之谈……而且这门职业比起其他的来说,还是要刺激不少的,哦,我听说你是个R□□enclaw,你应该不会苦恼N.E.w.t.吧?”
“年级第一在你面前站着呢。”draco抢先一步说,harry因此平和地看了他一眼,因为draco马上说,“他才不会去做什么傲罗,你见过R□□enclaw做傲罗的吗?”
“我不知道,只是个建议,”tonks很无所谓地说道,“他们都说我是个天生的傲罗,如果不是我笨手笨脚的话,我培训时的分数还可以再高点,但是光凭我是个易容马格斯,我已经得到很多分了。”
这就是职业性质的问题了——如何用你的优势,获得你想要的工作。harry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他温和地对tonks小声说:“别听他瞎说,我不是一个易容马格斯,这门天赋还是挺少见的我猜,但是我确实也可以做得到这点,这是我姑妈……教我的,”他对tonks眨眨眼,后者惊喜地哇哦了一声,因为男孩的眼睛从祖母绿一瞬间变成了和draco一样的灰蓝色,又变成了金色,纯粹的色泽好看得就像融化的金加隆,“这不太好让其他人知道,所有我不好展示更多。”
他示意tonks看周围偶尔进出的治疗师,以及门外来来往往的巫师们,tonks会意的点头,还挺同情他:“你的名头是够响了——还多了不少可怕的前缀。”
反正说了这么一会儿的话,她是没觉得这个表舅家的小教子是什么危险人物,相反,比起嘴巴一点都不留情的姨妈家的小表弟,看起来就是个乖宝宝的他反而更讨人喜欢一点。
“对,所以我觉得再多一个不太好。”harry摸摸自己的鼻子道,眼睛又变回了绿色,“我姑妈做的比我好太多了,她可以变成任何她想变成的东西,只要她想,没人能够发现她。”
除非你是个读心者。他在心里补充道。
“我真想见见你的姑妈,要知道我从来都没遇到过一个易容马格斯,去年我听说法国那边有一个,可是你知道,那里离这里太远了,而且听说易容马格斯是不容易遗传……”听了这么久的八卦,tonks倒是知道harrypotter的养父家里都不是普通麻瓜,因此她也没问‘她是个巫师吗’这种问题,反而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来……然而就在这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有点奇怪的指了指harry的手腕,“嘿,你的手怎么了?”
要完。
draco艰难地咽了口唾沫,harry装作无事一样把袖子卷了起来:“你说这个?被家里长牙的小妹妹用来磨牙了。”
draco:“……………………”
这个看似体面的说法,却让draco真的开始磨牙——那种被人抢走什么的感觉就好像带毒的火焰,在胸口燃烧个不停,光是想想就心里难受。
那是我咬的,我!不是你的小妹妹!
“谢谢你给我留面子,但是,”draco从牙缝里磨出几个字,“不过就是我咬的而已,没什么不能说的。”
“哦,那能不能劳烦你告诉我,”harry忍不住用轻柔的语气说道,“——你咬我干嘛?十三岁还需要磨牙吗?”
draco的生日在六月份,在harry之前,也就是说,他比harry更早迈入十三岁的行列。
“不过就是咬了你几下,又没有出血……”draco的气势弱了下去,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咬时一时爽,后续火葬场,要不是这是在表亲面前,他可能连舌头都紧张地撸不清了。
“我想知道的不是我的伤口有多深,而是你为什么咬我!”harry一下子没控制住,差点冲他大声嚷嚷,“几次了!你半夜把我咬醒几次了!我今天早上的黑眼圈比hermione通宵后还严重!我们本来早上就能到达Ron家的,如果不是因为你害我睡过头的话!”
“哦,那么说你的小女朋友咬你就没关系,我咬你就有问题吗?”
draco偏过脸,酸溜溜地说。
harry差点被他气死。
“理由,draco,理由,你真的要跟我不足十岁的小妹妹比?!都说了多少次她不是我的小女朋友!”他气的满脸通红,“她在换牙!你也在换牙?!我也咬你几下,告诉你我在换牙,怎么样?”
“就像你说的,我亲爱的朋友,我只是营养失衡,牙根痒而已,”draco凉凉地说,“话又说回来,就算你咬回来我也没意见,看,我就能让你咬我,你为什么偶尔被我咬了一两次就这样呢?难道这是什么特权吗?只属于你的小妹妹?”
harry很罕见的翻了个白眼,真想一脚把这个混账踹倒。看书喇
“要是你的弟弟也在换牙,他咬我我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harry瞪着对方,指了指摇篮里呼呼大睡的小婴儿,“而我管你要的是原因!你觉得我会信你说的那个吗?”
draco当然没能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因此气氛一瞬间变得尴尬而且冷气十足起来。
tonks有点茫然地左看看右看看,不太懂她的一个问题到底引发了两个男孩怎么样的矛盾。
另一边,很‘适当的’结束了和Andromeda的聊天,Narcissa和蔼地问两个男孩:“你们吃过午饭了吗?”
不是冒犯,但是draco不由自主地想起了weasley夫人可怕的填鸭式喂法……他赶紧把脑袋点了下去。
Narcissa就像是没看到儿子在点头一样,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银铃,摇了摇:“你们不介意陪我吃点东西吧?最近总是有点饿,我老是想多吃点东西。”
“当一个孩子在你肚子里榨取过养分,饥饿总是接踵而来,不管孩子有没有落地,”Andromeda接口道,拍拍妹妹的手,对这房间里刚刚发生的新鲜冲突心知肚明,形容Lucius的口吻和她的堂弟一模一样,“没关系,Lucius那条老狗不在,你可以放开嘴吃,而我就在这儿,我相信孩子们也会愿意陪你吃点的。”
这句话一出,draco和harry难道还能说‘不’吗?至于tonks,她也只是嘟囔着‘我不是孩子了’而已。
在Narcissa摇了那个银铃之后,malfoy家围着茶巾的家养小精灵几乎是马上将装着食物的推车送了进来,从炖的烂烂的肉食到精致小巧的红丝绒蛋糕,还有冒着热气的奶茶,切得完美的水果,一切应有尽有。和麻瓜有所不同的是,巫师有着各式各样的魔咒以及魔药,这让Narcissa在生产完后的第二天就能够尽情享用美食,而无需担忧其他问题。
Narcissa刚刚把魔杖拿出来,Andromeda就阻止了她:“我来。”说完,这位夫人抖了抖自己的魔杖,让多余的一条沙发从墙边挪了过来,又自己带着tonks挪动了位置,好让男孩们不得不乖乖坐下,和那个摇篮一样稳稳地坐落在Narcissa的另一边。
Narcissa把抹了大块奶油和黄油的松软吐司,半盘子的小甜点,以及夹着浓浓巧克力糖浆的太妃糖送到harry的手上,又为他切了一大块抹茶卷;Andromeda替她倒了一杯热热的甜奶茶,房间里有着恒温魔咒,因此即使是夏天,这样喝茶也相当舒服。
但是与此同时她们什么也没给draco,后者有点不服气地看了自己的姨妈和妈妈一眼,获得了双份的警告眼神,只能默默地把抱怨吞了下去。
当harry有点气呼呼地干掉一块冰冰的点心——它有着美妙极了的脆脆的外皮,一旦咬下去,里面紧密的面包内陷裹着热乎乎的巧克力酱就在嘴里迸开美味——又捧着奶茶喝了半杯,这才觉得火气渐渐熄灭下来。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在Narcissa阿姨面前,他总不能把draco给揍了,对吧,也不能把那张最近跟一个hufflepuff或者Gryffindor的女生一样聒噪(没有恶意)的嘴巴给塞上,说真的,上帝梅林亚瑟王随便什么啊,在他好好地为朋友保存体面时,看看那个朋友都做了什么……Κánδんu5.net
“听起来你的老毛病又犯了,我亲爱的小龙,”Narcissa在喝掉一杯茶后,以沉稳又端庄的姿态批评起自己的儿子,“你六岁时跟我说你再也没这个习惯了的,现在看来六岁的保证不太牢固。”
什么老毛病?draco震惊地看向他妈妈,然后发现他高贵的母亲大人轻轻眨了一下那对美目,瞬间明白Narcissa这是在帮他找借口了,就像每次他在家里闯祸时她做的那样。
“老毛病?”harry有点懵。
“噢,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比较孩子气,”Narcissa无比自然地说,“他小时候的玩具魔杖,玩具扫帚,还有抱着睡觉的玩具龙都遭到了跟你差不多的对待,harry,”她又冲绿眼睛的男孩眨了眨眼,显然觉得这个事情有点好笑,“一旦我们跟他开玩笑,说要把玩具送给亲戚家的小孩儿——哦梅林,这只能是个玩笑,我们的亲戚都不缺金加隆——他就会把那些东西咬得坑坑洼洼,我们都说他年纪轻轻倒是有一口好牙。还有一颗水晶球的底座上被刻了他的名字,正好破坏了那儿的魔法,那颗水晶球正式报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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