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远方正在爆发一场激战,战争甚至影响到了这里的森林意志。
为了大长老,还是为了永夜部落,抑或是为了李察自己,此刻在永夜精灵的心目中都不重要,李察带上了他的骑士,前往林海深处血战,以作为对守护精灵侮辱大长老的回应,连永夜精灵都知道在林海深处必然会有埋伏,李察又怎会不知道,但他依然去了,带着他的骑士,那一行行挺拔的骑姿,深深刻印在每一个精灵的心头。
生命树下,艾莉婕正坐在磨刀石旁,奋力打磨着自己的长剑,剑锋早就磨得无比锋利,可她却依然不知满足,永无休止地磨着,好象要把这把长剑打造成人间最锋利的神器,细细的汗珠已经密布艾莉婕的额头,红色的短发被汗水打湿,紧紧贴在饱满的前额上,一名将军走了过來,他看了一眼那把已经被磨过头的长剑,忍不住问:“大人,您有心事。”
“沒有。”
“好吧……”将军明智地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題,而是问出另一件一直担心着的事:“大人,如果李察大人回不來,我们怎么办。”
噶吱一声,艾莉婕手中的长剑突然拧成了麻花。
女伯爵的眼睛已经盯住了这名追随自己多年的将军,以无比森冷的声音说:“你怎么知道他回不來。”
这名将军亦是久经沙场的宿将,虽然只有十七级,但若不是年轻时重伤过几次,他早就是圣域强者了,因此无论个人战力和行军布阵,都是一时之选,他毫不顾忌艾莉婕的感受,直截了当地说:“很简单,森林意志,敌我双方的数量,以及必然会有的埋伏。”
这三个因素加在一起,确实有可能让李察全军覆沒,构装骑士并不是真正无敌,即使数量庞大,也难以抵消不利环境的影响。
艾莉婕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如果李察沒有回來,那么你就要把这些构装骑士和精灵们送到基地城市中去,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但一定要把他们给我送回去!”
那名将军当即愕然,问:“那大人您呢。”
呛的一声,艾莉婕抽出一把新的长剑开始打磨,头也不抬地说:“我去李察死的地方看看。”
将军倒吸了口凉气,想要说什么,却发觉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來。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在漫长的等待中,哪怕觉得时间过得再慢,恍惚间就已是一日一夜过去了。
李察依然沒有消息,他和他的构装骑士,就象在林海中消失了一样,永夜精灵们开始不安地骚动,因为他们知道,当生命被林海吞噬的时候,就是象这样悄无声息地消逝。
又是一天过去了。
艾莉婕已经磨废了七把长剑,她终于决定不再等待,李察临走时,留下了一百五十名珞琪骑士协助守卫生命树,并且把防御重任交给了艾莉婕,在过去的时光中,艾莉婕从來沒让李察失望过,她在不断开拓着领地,那可是在诺兰德,而不是在某个叫不上名字的次级位面,可是这一次,艾莉婕觉得,自己要让李察失望一次了。
红发的女战神披挂整齐,翻身上了战马,在她的严厉喝斥下,所有的将军和构装骑士都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永夜精灵们已经收拾好了行装,放在了魔骑和魇兽背上,永夜生命树则在摇曳着枝叶,仿佛在向这片扎根了上百年的土地作最后的告别,当号角声响起时,生命树就会摇动自己庞大的身躯,拔出深深的根须,踏上漫长的迁移旅途,只是这一路绝不好走,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能够活着回到基地城市。
艾莉婕已经策马向森林中行去,然而就在这时,森林边缘缭绕的黑雾猛然裂开,一头狰狞的魔骑从黑雾中跃出,落在林间的绿地上,这是魔骑,它低垂着头,四蹄不安地刨着草地,鼻中和肋侧的呼吸口不断喷出白雾,从它身上,不时有大滴深色的液体滴落,看起來象是血。
看着魔骑背上的人,艾莉婕终于叫出声來:“李察,。”
魔骑背上确实是李察,他带着迷人的微笑,背始终是那么挺拔,哪怕脸色惨白,那道从耳侧直裂到胸口的伤口依然在流淌着血水,也难掩他的锋芒。
于是所有人知道,这一战,终是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