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另一位家主也站了起來,缓缓地说:“浊流,你用这种口气说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无定殿下是准备与所有豪门为敌了。”
浊流顿时神情为之一肃,正色道:“我只是殿下脚边的一条疯狗,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在三十年前就应该很清楚了,所以不要拿这种话來挤兑我,你们知道这根本就沒用的,殿下这次回归,只是來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所以,我认真地提醒各位,在投票时慎重选择,殿下无意与各位为敌,但是各位也不要与殿下为敌,当年那就不会让你们愉快,现在我可以保证,与殿下为敌会让你们更不愉快的。”
这是赤/祼/裸的威胁,让李察吃惊的却是家主们却沒有为此而爆发,竟然在认真思索与考虑着。
浊流这时望向李察,忽然向李察深深鞠了一躬,笑着说:“原來是尊敬的阿克蒙德家族现任族长,李察阁下,虽然阿克蒙德沒有投票的权利,但到时候,还是可以在一边听听的,殿下很宽容,会慷慨地给你为她欢呼的机会。”
李察也站了起來,微笑着向浊流还了一礼,说:“阿克蒙德确实历史不够久远,积累不足,暂时还不是公爵,但如果说我们阿克蒙德还有什么长处,我也只能想得出微不足道的一点,那就是祭品够多。”
浊流脸上的笑容立刻凝结。
他再怎么嚣张放肆,也绝不愿意再尝试一次被祭杀的滋味,那种滋味绝不好受,时光之力冲刷灵魂的痛苦简直无法形容,浊流宁可被外域的地火军蚁活活啃成骨架,也不想再尝试一下那种痛苦,而且李察居然想都不想,就拿出三件高级祭品來进行祭杀,这种行为简直就是败家,暴发户的风范一览无余,浊流的一生中,最痛恨的除了花样美男,就是暴发户。
浊流面颊不断抽动,牙齿磨得喀喀作响,眼中如欲喷出火來,可是无数狠话到了嘴边,却又都咽了回去,李察已经用行动表明了他不缺祭品,更不会吝惜于使用祭品,有祭杀这个直接实在的威胁在前,任何放狠话的行为都会显得格外愚蠢,而且在一众豪门家主面前,他也不能直接对李察动手,他只是性格扭曲,而不是愚蠢,不可能在这个当口上干出把浮岛豪门都推到无定公主对立面上的蠢事。
最终,浊流只是哼了一声,阴沉地说:“李察阁下,我们之间这算是私怨,不过无定殿下回归之后,希望你不要再做出什么冲动的蠢事。”
李察淡定一笑,说:“能够站在这里的人,还会冲动吗。”
这话又是暗有所指,浊流气得脸上一阵不正常的晕红,随后突然恢复了常态,哈哈大笑,说:“那倒也是。”
说完,浊流转身对一众豪门家主说:“消息我已经替殿下带到了,几天后的皇位投票,还是希望各位慎重考虑。”
“慎重考虑”这个词,被格外的强调,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
离开皇室浮岛的路上,李察特意走在铁血大公爵的身旁,问:“我一会可以到您的浮岛上去拜访吗。”
铁血大公深深看了一眼李察,点头道:“非常荣幸。”
片刻之后,李察和铁血大公爵坐在城堡的露台上,一边欣赏着整个浮世德的美景,一边讨论着神圣同盟的局势。
“无定长公主究竟是谁。”这是李察最想知道的问題。
“无定长公主……”铁血大公早就料到李察会问起此事,但是在这个名字被清楚地提起时,双眉还是微微一皱,显示出对她非常忌惮。
大公喝了口咖啡,稳定了一下略有起伏的情绪,才说:“无定长公主是陛下的妹妹,当年也是与陛下争夺皇位的最主要对手,从个人实力上來说,当时的长公主比陛下还要强出一线,血脉纯正程度更有过之,据说长公主那时觉醒的是仅次于星穹毁灭者的黑暗泰坦,然而在皇位候选人投票上,所有豪门选择的都是菲利浦陛下。”说到这里,大公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道:“无一例外。”
“长公主当时极为愤怒,就和陛下在位面深处展开决战,那一战的结果和过程如何,沒有任何人知道,不过回來之后,无定长公主立刻宣布将会离开诺兰德,前往混乱之极的外域,而陛下则成功继承了皇位,浊流是长公主当年的侍卫,那时他不过刚刚是个圣域,潜力也不显著,沒想到现在不光已经是传奇,而且不能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