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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抓到对方家族的核心人物,多半会收取赎金后释放,当然也会在能够留有余地的时候,让某些重要人物留下一口气,以避免战争升级,但此刻李察却显然不打算遵守这些潜规则了。
勃拉姆斯深深地吸了口气,狞笑着说:“好,很好,李察,希望你不要后悔,别怪我沒有提醒你,你这是在和王朝所有贵族为敌。”
李察终于合上了手中的魔法书,淡淡地说:“勃拉姆斯大人,看來你还是不接受教训啊,既然这样,我们也沒什么好谈的了,你走吧,哦,对了,注意你的举止和礼仪,这是我最后一次宽容。”
勃拉姆斯怒极,手又高高举起,想要拍在李察的桌子上。
可是李察的目光随即落在他的手上,勃拉姆斯骤然心生寒意,那只手颤抖着,怎么都不敢真落下去,他有种感觉,如果再敢在李察面前拍桌子,恐怕自己这只右手就保不住了。
勃拉姆斯艰难地吞了口口水,狼狈而去。
森马走了进來,看着勃拉姆斯的背影,不屑地骂道:“一点胆子都沒有,不过,您就这样放他走了,至少得切手切脚吧。”
李察淡淡一笑,说:“下手太狠,会把人吓跑的,我还等着他们來打我呢。”
“真是弄不明白你”森马喃喃地说,她向李察看了一眼,问:“怎么,还是控制不好吗。”
“还得一段时间,需要大量基础练习。”李察说。
李察现在除了绘制构装外,很少动,就是有动作,也略显生涩,他现在骤然得到极为庞大的力量,还在努力适应的过程中,好在魔力艹控未受影响,而制作五阶构装需要全力以赴,所以还能正常工作。
李察又打开魔法书,对森马说:“既然勃拉姆斯不死心,那你就把那件事办了吧,这足够他痛上好久了。”
森马耸耸肩,说:“好吧,可是我还是更愿意一拳砸到他脸上。”
黄昏时分,勃拉姆斯侯爵的狮鹫回到了龙翼城堡,他刚刚从狮鹫背上下來,就见一名法师匆匆跑來,将一封信送到侯爵面前。
勃拉姆斯打开信,只看了几眼,就失声叫道:“什么,,李察的军队开始进入我们的位面,。”
勃拉姆斯很清楚自己在私属位面中布置的兵力,这些位面经营了上百年,早已完成征服,里面驻扎的军队不多。
以李察军队的战力,恐怕用不了三天,这些守军就会被歼灭,那时位面中积存的大量财富和资源岂不是都要变成李察的囊中之物。
那名法师偷看着侯爵的脸色,硬着头皮说:“大人,还有一件事我们刚刚监测到,那四个私属位面的通道座标都被修改了。”
“所以。”勃拉姆斯忽然感到到全身发寒。
“所以,现在位面通道的传送门已经不在曰暮城,而是在亚山领的黑玫瑰古堡了。”
侯爵眼前顿时一黑。
四个位面,四个开发成熟的位面,每年光是从这四个位面中获取的资源就是数百万金币,还不包括和位面相关联的其它收益。
就算以后还能建立新的传送通道,但想要得回位面控制权,那就意味着和阿克蒙德在位面内开战,勃拉姆斯还沒有疯狂到认为自己可以单挑阿克蒙德的程度。
勃拉姆斯好不容易才站稳,沒有摔倒,连声道:“去,准备通讯魔法阵,我要和路菲德大主教说话,快去。”
片刻之后,在勃拉姆斯面前的魔法阵中,出现了一位清瘦且威严的老人,华丽的法袍、璀璨的权杖都揭示了他不凡的身份:光明教会枢机大主教路菲德。
“叔叔,李察刚刚又抢了我四个位面,王朝还沒有决定出兵吗,。”路菲德的影像刚刚出现,勃拉姆斯就迫不及待地叫了起來。
路菲德深深看了勃拉姆斯一眼,平静地说:“这件事,现在无论在王朝,还是在教会里都引起很大的争议,恐怕短时间内沒有办法达成一致。”
“争议,怎么会有争议,李察这是在践踏王朝和教会的尊严,那些老家伙脑子都坏掉了吗。”
路菲德大主教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缓缓地说:“你还不知道李察为什么会这样做的原因吧,失去了这批神沐乌金,李察在一年内就做不出新的圣构装,但这并不是问題,关键在于他现在正准备制造的圣构装十分重要,据说关系到他还未出生的孩子能否顺利活下來。”
勃拉姆斯的脸色顿时变了,血脉传承,对大贵族的意义是什么,他十分清楚,只这一个理由,之前的大义天平就有了微妙的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