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卫初婧可能也感觉到了,一丝隐晦的不满从眼中一闪而逝。
“补发工资叶凡同志讲得也没错,欠了干部职工们几个月了也该发了。几天后就年底了,让大家回去过个好年是广大干部职工的心愿。
这点我们无可厚非的,只是发的方式有些欠妥,这个完全可以由林泉镇政府来做的。
不过叶凡同志讲的理由虽说有些牵强,但在没移交前他的确还是林泉镇的镇长。
他可以执行自己当镇长的最后一道命令的。而且刚才从卫县长了解的情况看来也是按工资领取的,完全由财务人员在发钱,这个程序也合法合理,所以补发工资这件事也情有可原。
至于福利红包听说林泉镇政府每年都有,咱们鱼阳哪个单位不是这样子的。有钱的单位多发一些,没钱的单位就少发了一些。如果以此为理由要处份他这理由也有些牵强。
不过他说由他弄来的钱他有权支配这点我是要批评他的,这个是有点耍个人主义了。这些钱虽说是他出力弄来的,但却是人家捐赠给林泉镇政府的,不是他个人。
等下午他来报道时我会好好批评一顿。至于处份这事就暂时压下吧,对于一个年青干部我们要多教育,他们才能更好的成长。
如果落下个处份记录在档案上以后就不好看了,改成口头严厉的批评就是了。你们看怎么样?”贾宝全平静的说道。
“嗯!我同意贾书记的看法,就改成严厉的批评了。”费默点了点头。
“嗯!我同意。不过叶凡同志给纸厂工人补发工资一项我有不同看法。
现在的林泉纸厂已经是合资企业了,不是纯乡镇企业。而且水州来的那几个老板还占了百分之七八十的股份。
如果要补发工人工资也应该由镇政府跟胡总商量着解决才对,他们占了七八成股份,应该由双方共同承担才对。
就这样子把几十万的帐全算在了林泉镇政府身上咱们政府这一方是不是太亏了一些?”卫初婧又说道,心里还是有些郁闷。觉得这个叶凡简直就是自己的天敌,怎么一来就跟他昴上了。
“这个也有许多历史原因的,我昨晚上也细细的查过林泉纸厂的事。水州的老板们注资的时间也不过才几天,而且到现在也只是一个意向协议,还没正式签约。
如果要他们承担以前的原鱼阳纸厂欠下的烂帐我估计他们绝对不会同意的。如果硬要他们承担我怕是惹恼了他们,最后不签约一拍两散吓走了大客户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这事就不要再议了,既然是原纸厂欠下的帐就应当由原纸厂负责了。不过原鱼阳纸厂的厂长好像就是现在的黄海平镇长吧!唉……”讲到这里贾宝全叹了一口气,令得费默的心底里也是不安的跳动了一下。
贾宝全这声叹息虽说看上去自然,但也隐含有像黄海平这种人提拔为镇长有些什么的意思了。
“原鱼阳纸厂人马多,效益差,最后已经到了资不抵债的地步。这个是多方面原因造成的,其实黄厂长这个人还不错。
上任后多方奔走,工人至少还拿到了一半的工资,勉强能维持生活。只是这厂子已经病入膏盲了谁去也救不了它了。
如果叫原纸厂负责,厂里没钱这个也就是一个空话,没用的。如果要找原纸厂的上一级主管部门,那就是县经贸委了。
估计经贸委也拿不出几百万来堵这个窟窿。所以这事我看既然叶凡已经补发了一部分就算了,补了就补了,也能平息一些纸厂工人的情绪。”
费默赶紧接上了话头子,他可是有些担心贾书记顺势拿黄海平说事儿。一个把企业都搞成了一个烂摊子的厂子去当一个大镇镇长怎么能搞好。
既然书记跟副书记都这样子说了卫初婧也不好再拿叶凡说事了,这事真的追根溯源的话叶凡可是一个好人了,一个能为民请命的好官。
卫初婧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是对这个叶凡不看好,看着他那有些吊吊的样子就有些来气。
这莫名其妙的感觉就连她自己也没闹明白怎么回事,也许退街的事让自己现在戴了副有色眼镜看人了,所以看那小子看什么都不顺眼。
费默走了后贾宝全又说道:“卫县长,其实叶凡同志还是有许多优点的。我昨晚上细翻过他作的事,用一句话形容一下,那就是——惊天之举。
叶凡同志得到过公安部和国务院的嘉奖,跟歹徒勇敢的搏斗过。后来升了副镇长、副书记直至镇长,虽说年轻,但也为镇里拉为了几千万的投资。
林泉大通脉当初的估计是他有化来近1500万巨款。就拿这几千万来说咱们县里又有几个人能办到,呵呵呵……”贾宝全的口气中还彼为一丝欣赏味道。
“嗯!我也看过了。的确有些惊人,一个乡镇干部能量如此之大。不过他人也太血气了,有些桀骜不驯。这样子的同志犹如一枚随时都可能引爆的定时炸弹,弄不好就炸开了,给党和国家、人民造成重大的损失。”卫初婧坚持自己的看法,认为这种人不可大用。
“呵呵呵……用得好的话他也许就是一枚能劈开一切的开天之斧。咱们两人到了鱼阳,市里给的任务并不轻。
需要的就是这种有撞劲的干才,为经济建设敢打敢拚的。一些庸庸之辈就是再稳当,可是他啥事都不干。
不过是一只只会捂钱的守财奴,经济不可能发展得上去的。在他的治理下的民众也是半死不活的,没有大发展也没有什么重大失误。
算了,让他先凉快着吧,好好磨磨那性子,的确有些燥人。人反正还年青,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贾宝全淡淡笑了。
走在过道里,卫初婧县长在思度着贾书记的话。从其话中隐显出他对叶凡并不讨厌,而且隐隐的有诱出一股子欣赏的眼光。
“也许是这小子弄钱的手段太高明了,也许是我对他有太深的陈见,唉……”卫初婧觉得心里很乱,就是被这姓叶的搅乱了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