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话不用你们说我自个儿叫财政所的同志搬钱来赔了。
当然,这个责任我们不能推卸,这次的事的确是县里做得不对。不过,我们不能只把眼球盯在赔这个字眼上,还得多想想怎么把你们辛辛苦苦种的桃子变成钱才行。”叶凡声音相当宏亮。
“有啥办法,该想的都想过了。叶县长,你给拿个主意吧,不然,我们真没活路了。”这时,一个很有声望的老者站起来喊道,那略显沙哑,苍凉的声音令得叶凡心里直发酸。
“老大爷你好,不要这么悲观,相信我的话你们的桃树不要砍了。咱们等今年结果,县里想办法给你们变成钱。”叶凡冲老头喊道。
“还得等一年,现在桃花还没开,我们等不及了。要是又空等了一年怎么办?”老者一脸的悲愤,说道。
“没错叶县长,你拿个说法出来,既然乡里没钱赔我们就得砍树了,不能再白干了。”另一个乡民附合道。
食堂里有些乱了起来,嘈杂声也多了起来,当然,都在议桃子,全是一片骂声。
“那你们说说,要怎么样才能不砍桃树?”叶凡重重地一拳砸在话筒前,嚓地一声,顿时就把目光吸引了过来。
“县里给钱,我们留桃树。”老者喊道。
“没错,给钱,一株给10块,我们就留着。”另一个村干部喊道。
“10块不可能,你们种了多少,我听说有六七十万株,一株10块的话就得六七百万。这个不可能,县里一年的财政收入才七八百万,哪能拿出那么多钱来?”叶凡摇了摇头。
“没钱我们只得砍了。”老者叹了口气,知道说了也白说,麻川县全省倒一,他们也晓得,没钱你去哭也没用。而且人家是政府,民与政府斗哪有不输的。
“留一株给二块钱,当然指成年的桃树才算。不愿意的你们立即回去全砍了。
愿意的明天乡政府派人下来挨家挨户核对株数,当场付款。不过,话得讲好,明年县里帮你们卖得了好价钱的话那二块钱得还给我们。
不要说我抠门,即便是这样,也得一百多万,对咱们麻川来说是个天文数字。
就是这一百多万,我还得去银行贷款来给你们。丑话讲在前头,别把钱拿去了就砍树,不但不能砍,还得把树养好了,那果子长得越大,越红价钱肯定越高的。”叶凡一番话下来,食堂里又闹哄哄了。
叶凡也不理他们,让他们商量一下,议议再决定。
“县长,那可是一百多万,银行,说句实话,咱们县现在根本就贷不来款子。”这时,一旁的蔡乡长凑过头来给叶凡嘀咕了一阵子。
“怎么贷不来,难道一个县还贷不来一百万?”叶凡有些愕然了。
“叶县长,蔡乡长讲的是实情。咱们县还欠着各家银行好几百万。前年好像还搞了个什么厂子,结果厂子办起来了,最后产品没人要全烂了,那一个厂子就欠着农业银行300多万。”这时农媛媛赶紧凑了过来给叶凡小声说道。
“没事,钱的事我来解决,先把桃树保住再说。”叶凡态度坚决,蔡乡长和农媛媛没再说话。
“你个混球,刚才不是跟你说了不要砍,这下怎么了?被你一气之下砍了20来颗,那可是40块啊小柱子,能买几十包盐巴,够我们吃上一辈子了,你个混球气死我了”这时牛阿爹拽着儿子牛小柱的耳朵,差点拉裂了。刚才牛小柱跟叶凡赌气后一气之下连砍了20颗,现在被其爹骂得头都抬不起了。
后面不难解决,在老者带头下答应了此事。一株成年桃树乡政府先垫付二块钱补贴。
叶凡一身疲惫走下主席台时,感觉后背微微有些凉意,才发现内衣都给湿了。
“**这县长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要不是上午演出了霹雳全武行,估计晚上这场子就镇不住了。难怪潘麻子死活不想开这会,这简直就是鸿门会,逼宫之宴。”叶凡暗骂了一句,才觉得轻松了不少。
“吴彤,案子查清了吗?”叶凡坐在转椅上,淡淡的看着站对面,略显恭敬样子的县公安局长吴彤同志。
这次既然跟潘麻子掰开手腕了,那就得一脚把这老小子踩到底才行,绝不能让这货再有点翻身的机会。不然,这种人要是东山再起,自己的工作就别想开展了,太狂妄了,这种人,下起绊子来绝对阴辣。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