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杰随手把几张纸一扔,拍拍手说:“唯一有用的就是公孙家唯一的佃户山农阿七一家昨天送来的一筐山药,大概够我们吃个五六天的。”
说道这里,艾杰转头看了还在啃山药的云珠一眼,闷闷的改口说:“也许是四五天吧。”
面无表情的公孙信之轻轻的搁下了笔,将那张布满了劲道十足柳体字的宣纸拿在手里看了一遍,然后揉成一团,扔进了一边的火盆。
随着火光一闪,青烟冒起,一缕自信的微笑在公孙信之的脸上露了出来。
“细数公孙家所有的资产和外部助力。我得出一个结论:公孙家在我老子手里,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记忆中,自从母亲过世之后,不善打理家事的老爹,带着我们几个坐吃山空。额,估计还有一帮好心的‘仆从’帮忙散财。七年来,将好好一个举人富裕门第,弄成了三餐不继的破落之家。留在家里的仆人也就剩下老李叔两口子。”
“母亲给云珠和云绯都留了点东西,我当哥哥的不可能动那些东西的脑筋。你看我老爹宁愿当衣服也没动那几样东西,就知道了。老爹留给我的只有几幅字画,我看了看,很一般,应该不值钱。老李叔告诉我,城里的那座小院里早也空无一物。里面的东西不是被以前的仆从顺走了,就是被老爹给当了。老李叔之前就是老爹专门派在在城里看院子的,这处我们常住的竹苑反倒不经常来。”
“老李叔三代给我公孙家为仆,他的话应该可信。那么,城里小院中我们期待可能存在的余财可以忘掉了。至于说,要卖掉小院么?呵呵,在中华的封建社会,老子刚走儿子就卖房子卖田,这实在是不可取。再说,卖祖产可是十足的败家行为,我们若想以后有个好名声,这个主意暂时还是不要打的好!”
“那么算来算去,.......,”公孙信之对着艾杰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艾杰再次摊了摊受:“我老娘,夏天的时候是叫人从北边送了些东西过来,当时指明是送给老丈人贴补家用的。给我的私房钱都用在我们四个平日的零用上了,别问我,钱都归云珠管的,问她!”
公孙云珠瘪瘪嘴,从腰里起下一个小荷包来,扔在了艾杰怀里。
“还你!”
看见艾杰正要赔笑还回去,公孙信之一探手将荷包抢先拿了过来。
荷包里钱很有限,一小块碎银子和十一个铜板。
公孙信之拿起银子在手里掂了掂:“大约四五钱左右,老李叔!”
正在烤山药的老李抬起头来,看了看自家公子手里的银子,回道:“大少爷,如今秋收过去不远,粮价不高,四五钱银子大约能买得三十多斤糙米。省点吃,大概能吃十天。”
“你看呢?”公孙信之把眼光放到了艾杰的腰间。
“北边我老子对付的是奴古人,要养兵要孝敬上司,塞外荒原根本没有来钱的路子。夏天送来的这块玉,虽然不是什么好玉,但也是我四年来得到最贵重的东西。想要就说,拐什么弯子?”艾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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