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谷与魔煞门结成了死仇,虽碍于神州门之威而暂且无虞,却难保以后生出变数来。
出云子抬手一招,抓了坛酒抱在怀中,眼角瞥着林一,笑道:“你这一去,三五日不得回转!而我心头尚有疑惑未消,不知你可否就此分说一二?”其言下之意,这三个月来我可是说不少话了。此时,你是不是该来几句了。
闻声,林一嘴角上扬,轻轻一笑。他等的便是这一刻,便不作迟疑,伸手一拂,出云子的榻上出现了一堆东西。其中有灵石,有闻道子的身份玉牌,有丹药,还有云靴与损坏的云袍等等。
“玄天门的玄天子曾于千年前来过九州,并陨落于大夏的无定海之中。我寻其遗骸处,得到了闻道子之物……”林一神色坦荡,又说道:“那把金剑来自玄天子门下的弟子,亦是我所在道观的祖师。此剑已成我法宝多年……”
出云子已抛开了手中的酒坛子,神色凝重了起来。
林一不仅将闻道子之物奉上,还将其由来一一相告,并道出被公冶干相逼被迫来至九州,并又为道齐门追杀的前后原委。除此之外,他还将鲁牙毁了天道盟魔冢一事说了出来。不过,却是隐去了天道魔塔内的详情避而不提。
一炷香过后,林一的话说完了。出云子却是冲其嘎嘎怪笑了声,又抱起了酒坛子,昂着脖子猛灌了一气。未几,他又于酒水淋漓中开怀大笑起来,引得身上的肉又是一阵哆嗦。
“闻道子生死成迷,今日终见分晓,真是一大快事啊!而你小子……”出云子摇晃着肥硕的大脑袋,乐不自禁地又道:“哈哈!原来你才是九州动荡的真正罪魁祸首啊!虽说乃无心之举,而你却将祸水东移,为道齐门招来了一个死敌,又轻松置身事外,着实妙哉……”
出云子如此的大乐并非无因,当九州一片混乱之时,唯独自家知晓其间的究竟,便可于纷争中抢得先机。无论是寻道齐门报仇亦好,还是掌控九州仙门亦罢,神州门将会于进退之间,多了几分的自如!
“哈哈!你能道出实情来,令人快慰!我出云子不稀罕你的法宝,更不在意闻道子留下的这些东西,我只是想明白其间的来龙去脉!”人宽体胖的出云子,倒是极为的大度!当年被林一抢去的寻灵戒便来自玄天殿,后又将‘寄魂术’拿出来,可见他佯作吝啬,却并非是个斤斤计较之人。
林一安然端坐着,轻轻一笑,说道:“示之以诚,待之以信!人敬我一尺,我虽还不了一丈,却不敢相忘!你与神州门未恃强欺我,令人甚慰!”置身于高手如林的九州,一个人注定独木难支。眼下有出云子与神州门的善意在前,不妨他投桃报李于后,与人于此,互有所得。
“哈哈!时来运转之时,遇见你未必是件坏事儿……”出云子看着林一,早已是满脸的喜色。他又不以为意地挥手说道:“这些东西你自管拿回去,我只须将其中的几枚玉简拓印一份即可!此外,你下山之前,我还有话交代……”
林一又于山上呆了一日,便一个人悄悄离开了神鳌峰。并非如他人所想象的那般,神州门并未有招揽的举动,那曾震动夏州大小仙门的一切,亦好似从未发生过。
不过,林一下山之前,出云子与其暗中交代了一番之后,并以一块玉简与一面九州令牌相送。
林一见过天震子的九州令,那是一块三寸大小的令牌,白玉为质,有龙饰铭文,光华闪动,煞是不凡。而出云子送他的则是一面金质的令牌,并大有深意地为之嘱咐了几句。
鳌山论道成为了过去,喧闹三月的鳌湖,再次恢复了往时的宁静。斗法过关的仙门,大都留了下来于湖边的洞府中静修,以待后土仙境成行的那一日。而与仙境无缘的仙门,则是纷纷离去。
眼下已是隆冬时分,鳌山的所在依旧是满目苍翠,一片春意盎然。
衣袂飘飘之中,林一御空而来,缓缓掠过湖面。
四周的洞府有小半空置,更多的则是有禁制封闭着却难见人影。
鳌湖的尽头,天震门所在地方倒是有三人临水而坐,神态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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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转眼就过年了,冷汗下来了,没有存稿咋办呢!过节的两天要买菜要做饭等等,只得今夜熬通宵,希望可攒下年三十的稿子来。我现在越写越慢,这与情节的展开与逻辑有关。我知道这样吃力不讨好,可我还是尽力想写的耐读一些,虽然现在没动力没激情很郁闷,毕竟还有一部分书友给予着真诚的支持!这一年来,放弃了所有业余时间来守灯苦熬,得到什么,又失去什么?值此新年到来之际,向支持无仙的朋友们拜个早年,祝各位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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