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道友慎言!”申岳提醒了一句,似有所指。
祖渊一怔,随即带着几分忌惮的神色仰头看了一眼,悻悻又道:“罢了!谁让昊天仙境在你我两家的地盘上呢!此番不免跑一趟,以示敬意……”他又吩咐道:“晋山子留下看守昊天谷!若有闪失,你自戕便是,莫让老夫动手!”言罢,其大袖子一甩,返身扬长而去。
晋山子同为老者的模样,却在祖渊的面前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不敢怠慢,忙躬身领命称是。
申岳与天威门的申豹叮嘱了几句,随即便跟着祖渊离开了昊天谷。余下的化神修士则相继散去,各行其事。
片刻之后,喧闹一时的昊天谷终于安静了下来。天威门与伏龙门的两位化神修士,各带着十余位元婴弟子守在谷口,将整个山谷变作了一处真正的牢笼。
晋山子有命在身而不敢大意,在谷口前的坡地上盘膝静坐,老老实实地安守本分。不仅如此,他还派出弟子在谷外巡弋,以防不虞。
申豹对晋山子的谨慎不以为意,自顾撇下留守的弟子便走下山坡。在他看来,那不过是两个不值一提的小辈,以及六个引颈就戮的化神修士罢了!与其等待候命,不若先行审查一番,或有所获亦未可知……
晋山子双目微阖,却对四周的情形一清二楚。他耷拉着眼皮,有些不快地说道:“申道友!师门长辈尚未发话,你我不可擅自行事……”
才走出两步的申豹脚下一顿,似笑非笑地转身说道:“道友可是担心你家的伏龙、困龙之术不够稳妥……”
晋山子轻哼了一声,说道:“我家门主的伏龙桩与困龙索,乃仙门一绝,便是炼虚的前辈深陷其中亦难以脱身,更莫说那几个来自偏远异乡的修士了……”
申豹手拈黑须,神色自得。闻言,他呵呵笑道:“如此便好!我只是好奇那几人的来历,并无他意!”说着,其背着双手往前踱去。
晋山子眼皮一翻,只得作罢……
不一会儿,申豹便离开了山坡到了山谷之中。看着眼前被捆缚手脚的七男一女,他不禁仰天打了个哈哈,得意笑道:“此前我说过,没人能活着离开昊天谷,如何……”
九州的众人怒目而视,一言不发。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申豹慢慢走至公羊礼的身前,眸光中凶光一闪,竟是抬手一巴掌扇了出去——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过后,公羊礼面不改色,却已是眸中喷火,怒不可遏地吼道:“何敢如此相辱?”
“哎呦!”申豹甩了甩手掌,佯作惊讶地说道:“脸皮厚实!炼体的修为倒是不弱……”
公羊礼气得浑身直抖,却无可奈何。修为被封,四肢被缚,叫人根本无从挣扎。他只得瞪着要吃人般的眼光,闷哼不已!
眼睁睁看着公羊礼受辱,在场的其他人感同身受。闻白子强抑愠怒,缓声说道:“彼此皆为同辈中人,还请这位申道友自重!”
申豹冷冷瞥了一眼闻白子,桀桀怪笑道:“我是个有仇不过夜的人!谁若得罪了我,我会叫他生不如死!你竟然还敢劝我自重……”他抬手将公羊礼腰间的乾坤袋抓了下来,拿在手中端详,转而好奇自语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喀喇——”一下,申豹强行抹去了乾坤袋上面的神识印记。
公羊礼再次闷哼了一声,嘴角溢出了血。乾坤袋上的印记牵动着心神,便这么被猝然灭杀,令他不及防备而难以承受……
申豹已然明白了乾坤袋的用处,呵呵笑道:“须弥纳物?你等竟然用如此低劣的东西……原来真是来自传说中的下界……”他神色转喜,振奋叫道:“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周折才能寻获昊天塔的宝物,如今看来再也简便不过,搜身即可……”
“啪——”又一记耳光响起,闻白子的半张面孔红肿起来。他可没有公羊礼的炼体之术,又怎承受得住申豹的重手。其怒火攻心,差点没背过气去。
“这便是敢劝我自重的下场!”
申豹冷笑一声,伸手又从闻白子的身上搜出了两只乾坤袋。他毫不留情地将其抹去了印记,逼得对方苦不堪言。
“哼!身上只有两块仙晶,真是穷到家了,还敢与我妄称同辈中人……”申豹接连搜查两人,并未寻见称心如意的宝物,顿时便没了耐性。他就近欺至花尘子身旁,本想一巴掌过去来个如法炮制,却见对方是个貌美的女子,手上不由得停了下来。不过,一个小辈的身上更没油水……
恶人当前,花尘子已吓得闭上双眼,连声叫道:“休得碰我!休得碰我……”
申豹脸色一沉,随即狞笑道:“臭丫头,我杀了你不过举手之劳,还敢叫嚷……”他抬手抓向了花尘子的腰间,竟然顺势将起腰间的乾坤袋与半边的衣裙一起扯下——
“刺啦——”
花尘子顿时半边身子袒露在外,酥胸半掩,肌肤如雪……她又惊又怒又羞,失声惊叫:“无耻之徒!”
申豹顾不得花尘子的尖叫,只觉得眼前香艳袭人。情不自禁之下,他再次抬出手掌。
“住手——”
恰于此时,一声怒吼响起。忍无可忍的松云散人疯了般咒骂道:“敢辱我徒孙,我必杀你……”
申豹一怔,随即冲着松云散人恶笑道:“辱你徒孙又怎样?我将她剥光了又如何?有本事来杀我啊!”他有意慢慢伸出手去,极其的嚣张无耻。花尘子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能无助尖叫。在场的九州众人皆羞愤交加……
如愿以偿地激怒了众人,申豹心怀大畅。就在他戏弄花尘子之时,一声冷喝在其身后响起——
“我来杀你——”
…………
ps:写到上午十点半,匆匆检查一遍,比原来多出一千字,又没看清楚,便直接上传了。所以,这一章又提前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