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握紧了拳头,淡金色的肌肤忽而一紧,隐有甲片状的突起,一层淡淡黑色的光泽一闪即没……
便在林一抬起手臂观看的时候,身旁有人扭动了下身子,尖声叫道:“哼!休要占老娘便宜……”他眼光斜睨,无奈地皱起眉头。
车厢的四周虽掀起了软帘,却不及车前迎风凉爽。老鸨青梅嫌其中逼仄闷热,便坐在了林一的身旁。或许,这女子另有用意。
见林一变老实了,青梅厌恶地哼了一声,转而冲着前方柔声问道:“查上官,不知我等何时才能赶到都城呢……”
查彪的坐骑慢了下来,渐渐到了青梅的身旁。两人眼光一碰,一个含嗔带羞,一个眉色飞舞。
“一日两百里,不足一月便可抵达都城!有查某人在此,梅姐不必心焦……”
“查上官外貌粗犷而威武不凡,倒是个体贴的人儿呢!只不过……诏令之下,各地美色齐聚都城,不知我家筱儿能否得到君上的宠幸,奴家的后半生可都指望着这女儿了……”
“今上乃好美之人,而筱儿小姐又是仙子一般的容貌,尔等此去定有大好前程!再者说了,查某又怎忍心看着梅姐无依无靠,嘿嘿……”
“知人知面不知心呢!若青梅遇人不淑,只能自叹红颜命苦……”
“梅姐勿忧!我查彪可是有担当的汉子……”
“哼!奴家就怕有人始乱终弃……”
光天化日之下,两人便这么打情骂俏。恰逢各自春意泛滥之时,马车突然一快,闪得青梅往后一仰,随即惊怒道:“你个穷小子,要害死老娘不成……”
“哎呀!梅姐小心喽!驾车的那小子,你成心讨打不是……”查彪很是忙乱的样子,好一番怜香惜玉!
林一眼皮一翻,下巴一抬,很是不忿地说道:“驽马为雌,虎骏为雄,两头畜生要白日交*媾,与人何干!”
查彪所骑的虎骏,许是寂寞难耐,竟是冲着拉车的驽马生出了兴致,时不时作耳鬓厮磨状。后者不免惊慌,这才猛然跑快了几步,差点将青梅颠下车去……
实情果然如林一所说,一对男女顿时没了脾气。可方才的话怎么听着这么刺耳呢……
……
第三日的傍晚时分,马车被查彪带进官道旁的一个大院子。
这是乌干的一所驿站,来往者皆官府的公差及军汉。此处不比酒肆客栈的安适,多了杂乱忙碌的景象。林一将大车赶了进去,见缝插针般的寻了块地方。在那几人忙着收拾行囊的时候,他不禁抬头仰望。数道剑虹划空而过……
青梅手拿着丝帕站在马车旁,带着几分嫌弃的神色打量四周。来往的大都是粗壮的军汉,使得她凹凸有致的腰身很是惹眼。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有家驿站落脚已是不易,且凑合一晚了!
虎骏与驽马被伙计牵去安置,查彪与两个手下在等着驿站的管事前来听吩咐,青梅则是冲着马车唤道:“桑葚儿,扶你家姐姐下车……”
便于此时,一个军汉从里往外走来。这人长得粗大高壮,留着络腮胡子,浑身散发着酒气。忽见身前一妩媚妇人挠首弄姿,不似良家女子,他露出邪笑来,伸手便在对方胸前的肉坨狠狠捏了一把。
“非礼呀……”
一声尖叫响彻了整个驿站的大院,四下里顿时为之一静。在场的人皆循声看来,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貌美妇人立在原地前仰后合,神情悲愤而无助,还不住地泣道:“奴家要死了!奴家要死了……”其身旁那动手猥亵的汉子哈哈直乐,意犹未尽地转身离去。
见此情形,查彪不干了!老子还未动手,谁他娘的敢占便宜!他雄赳赳地挺身而出,怒喝道:“站住!”谁想对方根本未将其放在眼里,头也不回地哈哈笑道:“你他娘的算什么东西……”
青梅作出投井撞墙的架势,却对一旁的井栏与拴马桩视而不见,反而是带着婆娑泪眼看着查彪,娇声唤道:“查上官,查大哥,奴家不要活了……”
林一坐在车前,一边抠着脚丫子,一边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热闹,禁不住嘴角上扬而眼含笑意。要死了,变成了不要活了,倒也有趣!
忽觉着暗香袭人,林一回首看去。那叫作筱儿的女子到了身旁,见他粗俗不堪的样子很是不快,轻斥道:“干娘受辱,你缘何发笑……”
淡淡瞥了一眼这美艳脱俗的女子,林一不以为然地说道:“呵呵!笑人笑己!我只是在想着如何活下去……”见其语意不明,筱儿微微一怔。那边的查彪却已是怒不可遏,大吼道:“老子不是什么东西,老子乃都城卫的百夫长,你他娘的讨打……”
不知是被冒犯了虎威,还是动了铁骨柔肠要来个临危救美,查彪大手一挥便带着两个手下冲了上去。而那惹祸的汉子见状不妙,忙往外跑去,转眼已被追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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