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感激你吗?”如果他真的救不了月弥夫人,那她为什么还要在这里耽误时间?
“你当然不会,可是,我真的救不了你的母亲,救不了自己的女儿。”说起这个,月炎的表情似乎有些难过。
临晚镜怔怔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忍不住开口:“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不是非要你救她,只要知道方法,无论有多难,我们都可以办到!”
临走时答应了老爹,无论如何都要把娘亲完整地带回去。老爹对她那么好,她不想食言。
“没有。”
大祭司肯定的回答让书房陷入一阵沉默。
没有办法,那他们来一趟海天一色不就是白走了?临家人团聚的希望呢?就这么破灭了吗?
“真的什么办法都没有?”到了最后,临晚镜依旧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镜儿,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治好你娘亲的!”月季小舅舅不忍心外甥女失望,赶紧安慰道。
反正,他已经习惯了被打击。只是奇怪,他一直以为父亲有办法治好大姐,而父亲也没有反驳。可现在父亲怎么会说,根本没有办法?如果连他也束手无策,那整个海天一色,便没人能救大姐了。
“您其实有办法的对不对?为什么不说?是觉得我做不到,还是有什么特殊条件?”临晚镜撇开月季的手,直视着月炎,这位可是海天一色的大祭司,如此神秘的地方,怎么会没有一点儿保命的东西?
她就不信,他真的忍心看着自己的女儿死!
何况,那个女儿可是他最疼爱的。即便利欲熏心,到了他这个位置,也没什么好求的了吧?他也就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如果让女儿死了,儿子恨自己,那谁继承偌大的月家?
反正,不管怎么想,临晚镜都不相信月炎会束手无策。只是,他到底隐瞒了什么呢?
“你真的想知道?即便有可能你做不到,或者,还没救你娘亲,自己却先——”后面的话不用他说,大家都明白。
月炎面色肃冷,不像是开玩笑。
“做不做得到是一回事,可我没有努力去做,怎么就知道做不到呢?她是您的女儿,您不能见死不救。而她是我的娘亲,我也应当尽全力去救她。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临晚镜说得是一脸大义凛然。
“你当真要知道?”月炎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兴许,她真的可以。隐隐间,心里还有着莫名的兴奋。
“您说。”
“海天一色如今灵气稀薄,就算是我,也没办法救你娘。可如果能够让海天一色上的灵力恢复,那假以时日,我现在的功力必定会有所突破。到那个时候,定能用术法修复你娘亲的身体。”
“您的意思是,我必须想办法恢复海天一色上的灵气?”这里的灵气不会像修真文里的地球那样贫瘠了吧?如果已经到了那个地步,要怎么恢复?
“你可知道为什么海天一色的雪山之巅是禁地?”
临晚镜摇了摇头,她又不是海天一色的人,怎么会知道人家的禁地?只是听哥哥说起过罢了。
“雪山之巅上住着我海天一色的神鸟。”神鸟是海天一色的守护神,如果不是它被拐离海天一色上千年,海天一色也不会沦落至此。
可是,回来之后的神鸟,已经并非神殿可以控制的了。现在想要用它的神力来恢复海天一色的灵气,几乎不可能。
“神鸟?”临晚镜眼眸微睁,神鸟是几个意思?那玩意儿和这海天一色的灵气有关?
“只要可以取得神鸟的一滴精血,它的一滴精血便可供应我们海天一色十年的灵气运转。”只要水晶石重新为海天一色供应灵气,那他们海天一色便不会沦落至此了。若非灵气微弱,怎么可能让随便一个外人闯入神魔遗迹?
如果能像过去一样感知陌生人的到来,那闯进这里的人早就被抹杀了。
“只要一滴精血?那鸟长什么样子?”临晚镜有些惊讶,一只鸟的血便可挽救整座岛,还能产生那么大的能量,是真的还是假的?
“它如今已经能幻化人形,火红的头发是他的特征。其他的,需要你自己去寻找。”他们进来时走出那片山林竟然是因为神鸟的引路,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神鸟心甘情愿为她带路,只怕是那位的吩咐。所以,这丫头能求得精血的可能性很大。能让那位吩咐神鸟出马,那他们一定也来头不小。
“竟然都成精了。”
等等,化形,火红的头发。莫非——那个采蘑菇的红发少年?
“冒昧地问一句,那只鸟是否有名字?”
“神鸟名唤天意。”说起神鸟的名字,月炎也不由得严肃了一些。那可是海天一色的守护神,也算得上远古神魔大战遗留下来的最后一只神兽。有它的守护,海天一色才能永远不灭。所以,神殿之人对那只鸟都是又爱又恨。爱它的神力,却又恨它的不听话。
“天?意?您确定是这个名字没错?”她嘴巴微张,讶异的表情毫不掩饰,景王在她旁边,也诧异地扬了扬眉。
这么巧,他们已经见过那只神鸟了?不会真的是一切都自有天意,命定的安排吧?
临晚镜脑海里回想起那个小女孩清脆的声音,叫着“天意”。红发少年一手牵着小女孩,一手提着篮子,赤着双脚,走在山林里,如履平地。在雪地里,也淡定从容。
如果不是人,应该就可以解释得通了吧?毕竟,没有人会光着脚在山林里乱窜,也没有人会光着脚在雪地里挨冻。若是说没有穿的,可他身旁的小女孩儿一身包裹得像个瓷娃娃,很明显是有钱人家的小孩。
她和景王想得一样,一切自有天意。莫非是命中注定的安排,所以让他们遇上那只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