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做派。躺在床上,他觉得脑子有点晕眩。便忙不迭闭上双眼,平稳地呼吸。
咯吱。
房门被推开。林天王勾了勾手指,催赶岳群出门。而后一屁股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认真地盯着林泽道:“怕疼吗?”
“不怕——草!”
林天王那蒲扇大的手掌残暴地用最原始方式给林泽接骨。
咔嚓。
咔嚓。
林泽觉得自己要升天了。
一阵翻白眼。
五分钟过后。他满头大汗地躺在床上,林天王则是点了一支烟,塞进林泽嘴巴道:“别要死要活。放心,死不了。”
啪嗒。
他又给自己点了一支烟,跷起二郎腿道:“但躺个三五月是跑不掉了。”
“你怎么不给我报仇?”林泽喷出一口浓烟,浑身僵硬地问道。
他不是一定要林天王报仇。但他得明白林天王的想法。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实在找不出别的话题——尤其是看着老王八蛋没打算离开房间的迹象。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找个话题缓解一下。
林天王闻言,藐视他一眼,撇嘴道:“他又没打我。”
“——”林泽说道。“但他打你儿子了。”
“等以后你儿子被人打了。你是给他一把菜刀,还是自己拧着菜刀去报仇?”
“——”
回答的很重口味。但林泽完全能明白。
打量一眼房间的格局,林泽问道:“这别墅谁的?”
“废话。当然是我的。”林天王骄傲道。
“你哪来这么多钱?”林泽好奇道。
“老子当年身居要职。给我塞红包的能从故宫排到六环。”林天王得瑟道。
“——”
见过受贿的。
没见过受贿受的这么光明正大的。
林泽喷出一口浓烟,问道:“还回岳群口中的院子吗?”
这个问题他实在太关心了!
他清楚地知道,若是这个老王八蛋不愿见自己,自己根本找不到他!
坦白说,他觉得这个老王八蛋像自己的兄弟多过父亲。但要让他再离开,林泽终究不乐意。
“院子?”林天王哈哈大笑。“监狱就监狱。说的那么委婉干嘛?”
“这么多年——你一直在蹲监狱?”林泽心中微微泛酸。
不管这个老东西表现得多么狂野癫疯。但在监狱里呆二十多年——他终究替老东西委屈心酸。
“嗯。”林天王点头。
“为什么?”林泽问道。
以他对老东西强大能量的认知。若是他要出来,恐怕没几个人敢说一个不字。
“我若出来,你二十岁之前小命难保。”林天王笑眯眯地说道。
“二十岁之后呢?”林泽揣摩出了意思。
在自己二十岁之前。有人不愿他出来。他若出来,会拿自己泄愤。
也就是说——这个老东西为了自己,心甘情愿牺牲了二十年自由。
“二十岁之后。你爹寂寞如大雪崩。唯我独尊。”林天王脑袋呈四十五度上扬。唏嘘不已。
“可你还是没出来。”林泽说道。
二十岁之后,那些不愿林天王出来的人,已经没资格也不敢拿自己泄愤了。
“因为我没等到好的机会——”林天王扼腕叹息。“没有一个天神下凡般的华丽现身。怎么体现我的牛比?”
“草你大爷——”林泽失声骂道。
“对不起,我是独生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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