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不垂堂,您刚才冒失了。”
重华敷衍:“唔。”
李安仁继续劝:“吸吮毒血这种事,谁都可以做,您……”
重华撩起眼皮子:“所以呢?关你什么事?”
李安仁被呛得无话可说,怏怏退了出去。
郑刚中嘲讽地斜瞅他一眼,把从琅琊身上搜出来的银盒子送到重华面前:“是玉边魔目蛾无疑。”
玉边魔目蛾,曾是昆仑殿大小奉者豢养的宠物。
但凡它出现的地方,就会有昆仑殿传人出现。
郦国和东岭的皇宫里都藏有这东西的标本,民间却已绝了迹,今天突然出现,绝不是什么好事。
张翼悄无声息的站在阴影里:“琅琊已经疯了,什么都问不出来。
依着臣看,她应该是中了摄魂术之类的邪术,自残杀人,完全无知无觉,半点不知疼痛和害怕。”
“第一,今天的事不要传出去,以免引起恐慌。
第二,封锁围场,搜捕任何可疑之人,不管他是谁,都不要放过。
第三,秘信知会圣女宫长公主。”
重华厌恶地看着银盒里的玉边魔目蛾,时隔五年,他又见到这东西了。
昆仑殿,是真的想要再次搅乱这世间了吗?
另一边。
钟唯唯神清气爽的伸了个懒腰,牵扯到肩上的伤口,疼得吸了一口凉气。
又又的小脑袋及时凑过来:“唯姨,我帮你吹吹……”
不等她开口,他已经小心翼翼地抱着她的胳膊,嘬起嘴对着她的伤口吹了又吹,小眼神讨好又紧张。
钟唯唯叹口气,把他的头发揉乱:“不关你的事,不要难过。”
又又的大眼睛里立刻蓄满了晶莹的泪水,鼻头变红:“唯姨,我好害怕,好怕你嫌弃我,不要我。”
钟唯唯头痛:“你不要这样。”
又又一脸可怜相:“那您想要我怎样?我都听您的。”
钟唯唯皱起眉头:“若是我想让你*吃*屎呢?”
又又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唯……唯……唯姨,你在说什么呢?”
钟唯唯一本正经追问他:“你不是说,只要我肯要你,让你做什么都可以吗?我的要求就这么简单。你吃不吃?”
又又垂下眼,苦恼地想了很久,最终摇头:“不吃。”
钟唯唯就道:“那我不要你了。”
又又红了眼圈,控诉地看着她,瘪着嘴要哭。
钟唯唯不为所动:“吃还是不吃?”
“不吃。”又又缓缓摇头:“不过,下次爹爹再惹你生气,我可以保护你。”
“很好。”钟唯唯笑眯眯捏一把他的脸蛋:
“好孩子,记住了,再想达成心愿,不能做的事还是不能做,不然这辈子都会后悔。”
重华抱着胳膊斜靠在门框上,长长的双腿交叠着,面无表情:“你平时就是这样教导钟袤的?”
钟唯唯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拉一把又又,小声说道:“不是要保护我吗?机会来了。让他走开。”
又又为难地摸摸头,跳下床去和重华商量:“阿爹你出去好不好?你那么忙,我会替你照顾唯姨的。”
重华斜瞅着又又,神色阴沉,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