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士兵头盔也都是白铜制的,一个个沉重异常,上阵打仗时候为了保命,不管多
沉也就罢了,日常生活中是没人愿意戴的。因此岑九说那天来宴饮的将士,脑子进水的才会戴头盔呢。这院子里的巡逻士兵也没人愿意戴沉重的头盔,都是轻巧的打扮,戴着普通的凉帽,上面有红色的帽缨子,是以这个银白色的影子一闪动就很显眼。
增寿屏住呼吸,踮着脚往下看,那影子一晃而过,再也看不到了。
他暗地里数着院子,发现那位置应该是花园后院的一角,那人所站的位置是在花园角楼的二楼,因此自己才能看的如此清楚。
那人站在高处,自己才能看到,那么他是否看到了自己?
增寿心里一寒,不敢再停留,急忙大步往下走。
”爷,您怎么不睡觉出来了?”
到了院子,顺子的声音响起,吓了增寿一跳。
他竖起一根手指,做个噤声的手势,顺子缩缩脖子,指着房间,意思是让增寿回房去睡。
增寿回到房间,透过窗户纸,看着顺子在院子里溜达一圈也回去了。
他脱下外衣,将自己扔到暄软的床铺上,心里却依然是冰冷。
这帅府的确有个戴银色头盔的人,就是这个人勒死了舞女仙儿。
可这个人在哪?根据岑十三的说法,帅府内士兵都是秋冬戴风帽,春夏戴凉帽,并没有人会戴头盔。
“这是不可能的,那头盔又沉又闷,没人会在日常戴着的,九哥说他手下将士才不会这般没脑子。”
可是现在,他真真切切看到那人头上是白色的,这院子里是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而且这人还能在晚上避过巡逻的士兵进入花园角楼!能做到这点,武功一定神出鬼没。下午自己还试探过罗凡,能不能在这院子里神出鬼没,罗凡咧嘴:“我是会武功,可不是鼓上蚤的飞檐走壁,还神出鬼没,怎么可能,你这小脑袋瓜里到底都想的什么呢?”
一个戴着头盔又会飞檐走壁的人……
这么一想,增寿更睡不着了。
他翻来覆去,又将枕巾盖在脸上,也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是沉沉睡去了,又好像听着外面有呼喊声。
他睁开眼,确定自己是在不知何时睡着了,可现在却被吵醒了!院子里传来顺子的声音:“爷,方才巡逻士兵说岑姑娘派人来问初七可曾回来?”
增寿气恼地将枕头扔出去:“人家刚睡着,能不能让我安心睡上一会儿。”“是奴才的错。”顺子在门口跪下磕头。
“等等,你说谁?初七?”
增寿明白过来,猛地坐起来:“初七不见了?大半夜的跑来找初七?”
”是,爷,那士兵是这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