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只能站住,哀求道:“我知道,我都看到了,大人,这城里的一切都是天圣教那些人搞的鬼,我那儿子,哎,他是被骗了啊。他本是秀才,考到四十岁还是名落孙山,每天抱怨朝廷,正好天圣教来了,说给读书人做官,他就信了,就为了做官,这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哼,读书人知道孔孟之道,还跟逆贼作乱。”增寿哼了一声,就听老妇人继续道:“是,他错了。城破之前他就被教主叫走,从此再没回来,我也是死了才知道,原来是专门选一些生辰八字有说道的人,去练什么大法,用命来炼,我成了鬼,还能轮回投胎,我这傻儿子却要永远不能轮回,不得安生,死了魂魄也被那教主给拘着。”
“教主也死了啊。”
增寿觉得这事奇怪:“教主自己都死了,谁还能拘着他的魂魄?”
“大人,这教主到底死没死,怕是只有岑九帅才知道吧?是他带人攻击来的,也是他对人说教主在城破时候自焚了,这人是真的死了吗?”
老妇人停顿一下,接着说道:“我做了鬼,可没见到教主的鬼魂。他既然能拘了我儿子的魂魄去,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死了呢。”
增寿想想,是这个道理,可是自己也没辙啊,他连罗凡怎么被关起来,怎么营救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如何还能管什么别人的魂儿被拘了的事?
“大人不是怀疑这府里的人,包括岑九都被人给换了芯子?”
增寿大惊:“你怎么知道?”
“我是鬼,城破那天,我死在府衙里,为了找我儿子的魂就一直在这附近晃荡,我什么不知道什么没看到?大人,您猜对了,那芯子是被换了,大人,我那傻儿子和很多人都被教主弄进宫里拘了魂儿去,你说他弄那么多魂儿用来做什么?”
虽然是黑的只能看到那点独眼绿光,增寿还是觉得眼前一亮:“你的意思,天圣教的人霸占了别人的身子,将拘来的魂换了进去,为自己驱使做事!”
“对,既然岑九的魂被人换了,那我儿子的魂一定还在那些人手中,只要查清换了魂的那些人,我才能找到我那儿子。”
老妇人说着声音哽咽了。
增寿叹口气:“他们神通广大,现在我的副使都被他们关起来不见踪影,我连救他出来都没有办法,又如何能找出别的魂魄,虽然我能看到一些鬼魂,那也得他们自己主动来找我才行,他们不来,我啥都看不到。”
“我知道如何救那位将军出来。”
老妇人神秘兮兮地说。
“怎么救?”
“那就是个障眼法,只是将那位将军关在屋子里,外面设定了结界,别人看不到他听不到他,打破结界很简单,用朱砂和黑狗血就可以了。”
“真的?”增寿高兴的差点冲过去抱着那老妇人,他往前迈了一步,又开始阿嚏阿嚏地打了俩喷嚏。
他捂着鼻子摇头:“看来我和你是犯冲,好,如果能将罗凡救出来,我一定和大帅联手扫灭天圣教残余匪徒,让他们将你儿子的魂魄放出来。”
老妇人忽然冷笑,她笑起来声音极为难听:“大人怎么就能确定那岑大帅是真的要剿灭天圣教呢?大人可听过与虎谋皮?如果这一切都是岑大帅和天圣教主的交易,一切都是个阴谋,或者说岑大帅其实就是天圣教教主呢?”
增寿整个人都呆住了:“不会吧?他真敢欺瞒朝廷。”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一个人自认举世无双,又怎么肯永远给人做嫁衣,特别是朝廷上现在可是孤儿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