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大汗。
“你一定不能出事,一定不要出事啊!”
叶乐乐喃喃道,可他的生命体征并没有好转的迹象,指标仍在往下掉。
响个不停的警报声,催化了她的焦虑。
她脱力地收回手,气喘吁吁,慌乱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算给岳若非打电话。
电话还没拨出去,陆依柠赶到了病房。
她接到守床白矜的电话后,便急匆匆赶了过来。
“舅妈,舅舅怎么样,情况还是没有好转吗?”
白矜摇摇头,眼眶微红,声音带着颤:“医院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就不行了,你快看看他吧!”
陆依柠凝神,查看云至的情况。
叶乐乐神色僵硬,看到她进来,连忙脚底抹油溜了出去。
云至情况突然恶化,八成和她拔了他身上的针脱不了干系。
想来,陆依柠应该有办法治他。
陆依柠注意力都在云至身上,也没留意到他的值班医生是叶乐乐。
她瞧了一眼,顿时皱起了眉。
“他身上的针呢?!”
白矜茫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陆依柠攥紧了拳,难得暴怒,美目里一片狠厉之色。
那可是她给云至扎的续命针,别人拔了针,不是明摆着让他去死吗?
“今天,到底是谁拔了他的针?我舅舅今天要是救不回来,就别怪我要了这人的命!”
她横了一眼周围的所有人,众人皆是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人敢说话,更没有人敢承认。
就连白矜,也被她周身的强大气场震慑,嗫嚅着唇,不敢说什么。
云至的体征指标仍然在恶化,陆依柠掏出银针,开始抢救云至。
三针下去,扎在他周身大穴上,他的指标下降速度开始减缓,但仍是在恶化。
“怎么样?”
白矜的手,攥得指节泛白,她紧张地注视着陆依柠。
陆依柠没有回复她,只是将针,一根一根送入云至体内。
手指搭上他的脉门,她紧紧皱着眉,他的情况,很是不妙。
白矜见状,双目盈满了泪花。
要是云至真的出了什么事,她可怎么办啊!
此时,门外的叶乐乐,听着屋里的动静,亦是十分着急。她双手紧绞,贝齿咬的下唇发白。
她别过头去,在心里默念着:他可一定要醒过来啊!
云至身上的针没了,他们一定发觉了。
她是云至的值班医生,他们轻而易举,就能查到她身上来!
刚才陆依柠说的话,她也听见了,现在心慌的几乎都要站不住。
若是云至能醒过来,那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若是他醒不过来,先不说这陆依柠会把她怎么样,搞不好她会落得个杀人犯的名头。
到那时,她就算有一百张嘴,也是说不清。不光名声工作都丢了,她还得进监狱。
想到这里,她都快哭出来了。
此时,云允和岳若寒,也匆匆赶到了云至的病房。
云至听说父亲出事,急得不行。
叶乐乐看到岳若寒,眼前猛地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