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慌地走了。
白矜看到远远离开的两人,想骂又骂不出来,一肚子气不知道冲谁去发。
转头看到云允居然没事人一样,只是垂着眼眸,连一句质问的话也没有,顿时恨铁不成钢地大喊大叫起来。
她费尽心思,就是想把云允嫁到肖家,就算不能,也不能眼看着别的人骑在她们头上,那云氏的脸要放在哪里?
“我真是白养了你这个女儿了,肖林裕多好的一个人,你抓不住他,以后你还想怎么样啊?”
云允只是不说话,白矜的喊叫从她耳朵里怎么进去又怎么飘了出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矜看她气定神闲,似乎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更加生气:“现在你爸爸死了,本来以为你能给我省点心,以后咱们也有个靠山,现在好了,到手的鸭子飞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是真的怒不可遏,当然,一部分是觉得云允不听话,浪费了她的一片苦心。
再者就是那个肖林裕,见异思迁的人,看他能蹦跶几天。
云允本来不想把事情完完全全地告诉白矜,她本来就不喜欢肖林裕,这样摆脱了他不是正好,两不相欠了。
再者说,现在她对感情也没有任何想法,即便是跟肖林裕真有婚约,她也根本不想跟这个人在一起。
可是白矜一直在耳旁唠唠叨叨,让云允心里很是烦躁,为什么母亲非要自己嫁给一个不爱的人,才能甘心呢?
她冷冷笑了两声,让白矜都觉得有点汗毛耸立。
“妈,你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有的孩子吗?”
白矜给云允翻了个大白眼,事情都这样了,自己女儿居然只关心他们什么时候有孩子了,那孩子都摆在这打脸了,什么时候有的还重要吗?
可是云允却继续说:“就是那天晚上,妈,你以为你能掌控一切,但是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该是谁的缘分,从来就是上天注定的。”
“什么意思?”
白矜一时没转过弯来,那天晚上是什么时候,难道肖林裕早就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了,云允事先知道,所以才毫不意外?
见白矜无法理解,云允低下头去,她不想再在这件事上纠缠,直接默默地离开了。
云至的葬礼已经安排妥帖,陆依柠亲自去选了一块上好的墓地,种满了植物的地方,相信云至应该会喜欢。
云允抱着父亲的灵位,黑色的孝衣衬托出她尖细的脸庞。
几个人眼看着装有云至的棺椁被放入土中,风声潇潇,似乎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悲伤的气息。
白矜早就对着墓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而云允却坚强了不少,对着过来送葬的宾客一一行礼道谢,瘦弱的身影格外令人心疼。
外面的事大多由陆依柠亲自主持,这会正式下葬哀悼的时候,陆依柠才慢慢走到了云允身边。
她看着崭新的墓碑上云至的名字,眼睛一下子酸涩无比。
傅郴直接推掉了所有公务,专心致志地陪在陆依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