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人的声音……
顾重阳懊恼地咬了咬唇。
王九郎恍然大悟,亲她捂了嘴的手:“别捂。”
他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我喜欢听。”
顾重阳心里的羞臊与忐忑去了大半,眉眼盈盈地看着王九郎:“真的?”
“真的!”王九郎点头,声音沙哑道:“你喜欢我才会这样,就如我喜欢你,就会……就会吃樱桃一样。”
他的眸子里跳起了两团火,手又开始不老实了。
顾重阳一把按住,低声哀求:“我嗓子疼,腿疼,腰也疼,还有那个地方也疼。”
说话的时候,眉头又蹙了起来。
王九郎的心一下子就软的一塌糊涂,他搂她在怀,爱怜地拍着她的后背:“那你先睡会,等会我们起床用饭,等你休息好了,咱们再回去。”
顾重阳确实感觉到累了,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王九郎亲了亲她的脸颊,虽然不困,也阖上双目,与她交颈而眠。
到了正月十五,王九郎又休息了一天,晚上带了顾重阳出门看花灯。
第二天一早,王九郎如往常一样,黎明即起,出门去了太子府。
阿敏拿了一张帖子进来:“小姐,门房那边收了一张帖子,说是成安侯宁家送来的。”
成安侯宁家,便是宁妃的娘家,二皇子与含山公主的外家。
王九郎是太子太傅,而她与二皇子一系向来没有来往,怎么会收到帖子?
她打开帖子看,原来是成安候老夫人二月二十六过大寿,邀请顾重阳前去参加老夫人的寿宴。
顾重阳不想去,可转眼又想到自己如今代表的是九郎,若是不去,二皇子一系的人,会不会朝九郎发难?虽然九郎不怕这些,但是她不希望因为自己做的不好,九郎受人攻击。
九郎那样优秀,注定就天上的明月,要活在众人的瞩目之中的。
她既然嫁给了他,不说利用内宅交际帮助他做什么了,至少不能拖他的后腿。
这样想着,顾重阳就决定那一天要去。
王九郎回来见桌上丢着一张请帖,打开看了就漫不经心道:“你不用担心,我替你推了它。”
“不要推。”顾重阳拉了九郎坐下:“总是窝在家里,我其实觉得很闷,想出去看看。我知道你担心我,可这些事情我能应付得来的。我是去拜寿的,人来人往的,能出什么事?九郎,你就别担心我了。”
王九郎见她主意已经拿定了,就依了她:“既然你不怕应酬繁琐,想去凑凑热闹,那只管去好了。就算是去了,若是不想应酬那些人,也完全可以不用理会。你是我王旭的妻子,不必看任何人的脸色。”
“好,我知道了。”顾重阳心里甜甜的。
王九郎却将她刚才说在家觉得闷的话记在了心里,第二天就带她出去玩了一天,直到傍晚才回来。
顾重阳觉得累,趴在王九郎怀里睡着了。
王九郎一路抱她回房,顾重阳脱衣服洗澡的时候发现自己小衣上红了一片,怔了一下,心里十分失落。
自打那天从徽园回来,她与九郎十分恩爱缠绵,她又给自己开了一些可以受孕的方子,本以为自己一定能很快怀上孩子的。
王九郎见她呆呆地站着,脸色不好看,忙上来握她的手:“重阳,你怎么了?”
“九郎,我小日子来了!”
没能怀上孩子,她很是委屈。
“这有什么?”王九郎哑然失笑:“我们还年轻呢,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总有能怀上孩子的那一天。这是否有孩子,什么时候有孩子,也是要讲究机缘的。等缘分到了,孩子一定会来的。你现在还小,我们也才尝试伦敦,我心里甚至不想你那么早怀孕。”
“你真的不怪我?”顾重阳期期艾艾地问他。
她想生孩子,一方面是真的想有一个属于她跟九郎的宝贝,另外一方面也是想赶紧给九郎开枝散叶的意思。
王九郎用力亲了她一口,发出“吧唧”一声:“乖,别胡思乱想。你来了小日子,身上不爽利,我心疼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怪你。来,你不方便坐盆里,我来给你冲洗。”
“不、不!”顾重阳想起之前王九郎给她洗澡,结果越洗越脏,洗了个没完没了的情形,吓得用手推他:“我自己来就行。”
王九郎也不勉强,点点头道:“你先去洗,我让厨房煮了乌鸡红花汤来给你。”
来月事的时候吃乌鸡红花汤,可以补血气,又能促进污血排出体外,顾重阳是大夫,比一般人更注意身体的保养,成亲这几个月来,她每个月都喝。
顾重阳见这么小的事情,九郎都替她记着,心里的失落委屈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有九郎待她如此,她什么都不怕。
出了正月,皇帝身体彻底康复,开始上朝。二老太爷递交了传爵的折子,并说自己年老体衰,是时候告老休息了。
皇帝很是挽留了一番,二老太爷再三推辞,皇帝挽留不过,便同意了二老太爷的请求。
王九郎承爵,成为文国公府的掌舵人。而顾重阳也一跃成为京都鸣钟食鼎之家中最最年轻的国公夫人。
抱真夫人跪在小佛堂里泪流满面,低声对着观音的坐像祈求:“信女自知罪孽深重,此生难以洗脱,惟愿重阳能早日为王家生下一男半女。届时信女便剃度出家,远离红尘,日日青灯古佛来消此生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