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却是没有管她,自顾道:“你要我忘掉过去,我也按你说的做,可是最后我发现,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娴姐,你做得到吗?”
林静娴本来想说些什么,嘴唇微微动了动,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得出来。
萧让哂然一笑,摇了摇头,“你不要否认,我知道,你也做不到。”
“尽管如此,可我依然记得你说过的话,我也记得我的承诺,所以这些天,我们都还像以前一样,是好朋友,好姐弟,不是吗?”萧让说着,声音有些惆怅。
而林静娴,显然也是想到了他们的约定和曾经的往事,脸上几经变幻,最后归于黯然。
“每次看到你,无论我心里有多烦乱,都会变得安宁,然而,也仅此而已。想触摸你,却不敢;想拥抱你,却不能;最多,就只能嗅一下你的味道。其实娴姐,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想抱抱你,摸摸你,让我感受到你的存在。”
“刚才的事,我很抱歉,没能顾忌到你的感受,刺伤了你,但我发誓,我绝对没有亵渎或侮辱你的意思。”萧让摇了摇头,拉起林静娴的手,“也许是压抑得太久,一旦有了机会,就无法自已。如果你不解气,那就多打我两下,好不好?”
自始自终,不论是萧让的声音和动作,都显得异常温柔,和平时的他大不一样,而那怜惜之情,林静娴也体会得到,那绝没有丝毫做作。
尽管林静娴早就知道,她在萧让心中就正如萧让在她心里一样,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占据着极为重要的位置,那不仅是因为连串的心跳和一夕缠绵,更是因为从认识之初就一直积攒下来的那种难以诉说的情怀,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在苏州才发生了那么多故事,甚至连被动发生的两性间最原始的事情,林静娴对萧让都没有多少排斥,反而做得水到渠成,灵肉交融,他们之间的配合比一般的恋人还远来得亲密和契合。
此刻,林静娴心中不由有些茫然,万般情绪,尽都油然而生。
林静娴并没有了最开始的冲动,渐渐冷静下来的她,回想起刚才的起因发展,也明白萧让绝不是在羞辱她,而是因为好不容易找到亲近她的机会而情难自已,或许还有一些那种偷偷的刺激。
对萧让刚才那出格的举动,林静娴虽然依然有些气恼,但见萧让如此痴迷于她,她心中不由也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如果萧让真如他们约定的那样,对她再无半点留念,那才真让她寒心了。
林静娴深深的吸了口气,一声长叹,却是不知如何是好。
趁林静娴短暂的迷茫,萧让拉着她的手轻轻一带,便将她拥入了怀中,喃喃道:“娴姐,让我抱抱你,我怕以后没机会了,再也没有了。”
林静娴本来想将萧让推开,但听到他的低语,心中不由一软,原来要推开萧让的手,也变成了扶着他的胳膊。
将林静娴搂在怀中,萧让感觉像是抱着温香暖玉一般,那腻腻的感觉让人爱不释手。
林静娴躺在萧让怀中,却有另是一番滋味,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和萧让这样纠缠不清,此时,她心里有些惶恐,有些茫然,却也有一分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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